“黄玉,本王告状程序不对了吗?”季常看梁从道为难的样子,回头问黄玉。
“是,王爷要告状,先要写好状纸,白纸黑字呈给大老爷过目,大老爷才好去拿人。”黄玉认真的回答。
“对,对,对。状纸本王会写,我这就写来。”季常拍手称是,立刻跑到知府大堂案上,铺开纸命隋千重磨墨,提笔一会而就,交给梁从道催促道:“大老爷,赶紧去拿人吧,晚了怕他逃逸。”
原本梁从道想劝说明王此时还许从长计议,但转念一想,这次劝说商户不要抬高物价,也曾跟朱贵打过交道,那可是只老狐狸,油盐不进,自己要想在西芒平安的呆三年,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不过现在有明王在此,先碰一碰朱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拿不下朱贵,恶名有明王顶着,自己也探了朱贵的虚实,日后或打或和再徐图之。如拿下朱贵也算为西芒除了一害,自己少不得沾点好名声。想通了这点,马上吩咐衙役去朱府拿人。
朱府里朱贵正为自己的计策洋洋得意,忽然粮店伙计来报说今天发生的事,还没听完便气的砸了一个茶杯。白白损失了两袋白米,就像剜了他两块心头肉,痛的他脸颊上肥肥的肉都哆嗦,这些年人前人后被人奉承者惯了,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哪里来的野杂碎,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腻味了,赶紧派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来。”朱贵气的哇哇直叫,即使摔碎了茶杯也不解气,恨不得立刻把人抓过来亲手将他撕碎。
管家又去招呼家奴,满城里去寻明王等人。正在这时知府衙门的差官来了,见着朱贵出示了大老爷的拘传文书。朱贵哎哟一声,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家伙居然跑到衙门里恶人先告状去了。真是找死!朱贵不用衙差催促,不等家人跟上,自己撸着袖子三步并作两步健步如飞向府衙奔去。
“是谁?抢了咱家的米还诬告朱某。”朱贵声音如雷,气势如虹,人还未进大堂,大嗓门已经直冲进来。直到人进了大堂一看,知府大老爷在一旁坐着,原本大老爷该坐的案桌后面四平八稳坐着一个衣衫华贵,容颜俊美的少年公子,身后一边侍立两个侍卫。那雍容闲逸的气质一下就让朱贵自觉差了不是一两个档次,冲天的气焰立时自动熄灭。
“下面何人?”明王俊眼微眯,朱唇轻吐。
这是什么情况?朱贵傻眼了,不是那抢粮的混账小子将自己告下了吗,人呢?朱贵这还傻愣着呢,竟然没听见明王的问话。
“王爷,这是本地商户朱贵。”见朱贵没反应,梁从道只好替他回答。
“你就是朱贵,富源米店的老板可是你?”明王手指敲敲了桌案。
“啊!”朱贵一个激灵方回过神,却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朱老板,上面是当朝明王爷,王爷向你问话呢?”梁从道又忍不住了,赶紧给他介绍,这朱贵明显不在状态脑子跟猪一样迟钝,梁从道觉的他这次要倒大霉了。
“什么王爷······?王爷!啊啊,小民是朱贵。”朱贵这才吃了一惊,上面的竟然是明王,朱贵此时方觉得情况不大对头,腿一软自己就跪下了。
“朱贵,你可知本王今天叫你来干什么?”明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钻入他精心布下的陷阱中的猎物。
“小民不知?”难道???????朱贵想到这种骇人的可能性,禁不住脊背发寒,额头上一层层的冒冷汗。
“本王是来告状的,我手里的状纸让知府大老爷给你念念。”明王唇角微挑,黄玉将状纸递给梁从道。梁从道奇怪,眼看着写了不足一页纸的状子,怎么拿到手里竟然这么厚厚一沓。展开一看,梁从道大脑嗡得一下,这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