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顺着之前的思路练习了多日，效果还算是不错，可是他始终不太满意。

许正的刀工太厉害了，即便是江阳取巧，打算从一个片面的地方来胜过许正，可依旧不太容易。

以前江阳看到许正的刀工，觉得许正很厉害，那种厉害是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的厉害。

可是当江阳的厨艺越来越高，刀工越来越厉害后，许正的厉害就显露得真切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到前面有一座高山，却怎么也翻不过去。

江阳又做了一道菜，随即又摇摇头，把才做的菜给倒掉。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倒掉啊？”余志雨问到。

江阳说：“这道菜做废了，留着干嘛？”

“咳……可以留给我吃嘛。”余志雨说到。

原来，余志雨早就觊觎江阳做出来的那道菜，可是每次江阳都会倒掉，余志雨想吃却一直没有逮到机会，总不能从垃圾桶里去找吧？

今天，余志雨再也忍不住，所以就直接和江阳提了出来。

江阳闻言，笑道：“这个可不能给你吃。”

余志雨一愣问到：“为什么师父？”

江阳认真的说到：“这道菜还是我初创，并没有真正完成，所以不能给你吃。”

余志雨闻言，有些失望，他看到那道菜已经很好看很有食欲了，却没想到还是没有完成的菜肴。

余志雨知道江阳的性格，既然江阳如此明确认真的拒绝，就说明江阳不会改变主意。为此，余志雨也只有失望的放弃想要尝尝这道菜的想法。

“不过等这道菜完成之后，倒是可以给你尝尝。”江阳补充说到。

余志雨闻言一喜，心里的失望一点儿也没有了。

“嘿嘿，那就希望师父你顺利完成了。”余志雨说到。

江阳看着眼前失败的菜肴，叹了口气道：“希望吧。”

…………………

许正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接了起来。

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在说些什么，许正的脸色是越来越差，越来越不好看。到最后，许正的脸色可谓是铁青一片。

“催什么催！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老子有没有工作关你们屁事！”许正朝着电话里吼道，然后挂了电话。

许正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屋不出话来。

债这个字，陪伴了他大半辈子，导致他一个厨艺大师，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也没有存下一点儿家底。

“唉”

许正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站起身来，拿出一个老旧的电话薄。

上面许多号码被许正用红线勾了，翻开电话薄，入眼就是红色的划痕。

许正在夹缝中找到了几个没有被勾去的号码，轻轻用手摩挲着。

他手里的手机抬起几次，都被他放了下去。

最终，许正轻轻关上电话薄，把它放在盒子里。

重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眼睑颤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黔省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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