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亘迟还在睡觉,鹤魇又去了趟昭淮县。
悄悄进入昭淮县的那队人还是刚刚醒来,打着哈欠开始每日的训练。
“这样练真的有用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自然。”领队拎起一根长枪,随意一挥,正往下飘落的树叶刹时间被分成俩半。
众人登时眼前一亮,打了鸡血般的开始操练起来。
领队摇了摇头,叹了声。
过几天又会消沉下去,这可不行。
但他又不能说明年天下会大乱,这个说出来闹得人心惶惶就更不可能凝聚一起了。
正当领队发愁的时候,有人禀报:“有个女子要见您。”
女人?
见他作甚?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领队想要挥手说不见,一股危机感忽而窜上心头,他的眼皮跳了几下,转身看去——
女子面容素净,神情略微慵懒,唇边含着淡淡的笑却是彻骨的寒意。
一个很矛盾的人。
也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领队不敢大意。
“请问您有何事?”
领队知道自己的样貌偏女尊国的男子,只要不露出太多阳刚之气,应当是不会被认出来。
鹤魇耳边的发丝被风拂起,裙角在空中划开一道漂亮弧度,她抬眸望去,收了收唇边的弧度,眸光浅浅:“聊聊。”
…
领队别扭的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对面的女子,出声问道:“您想怎样?”
鹤魇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动着:“花朝节那天,带着你的人去京城外碰头,到时候会有指示,照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