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鲜血,树木,沃尔加姆,坑洞的底层像是一个垃圾收容所一般无声收纳着一切。
既然决定了借用一下自家二哥的身份,那就要装的像样子一点。不然堂堂月至恶魔玩儿火,岂不是太糟糕?
转过头,脸上带着自认儒雅,随和的微笑:“嗯,谈话还是安静些好,你觉得呢?”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漂浮在空中的培提奇乌斯眼瞳一阵儿收缩。
暂时恢复的部分理智又有跳弦的风险。
随手一击,真的就像人类擦去窗户上的尘土一般的举动,数千米的森林被推平,原地都砸出了十多米的深坑。这别说是他的不可视之手做不到,七大罪司就别说了,即便是信仰的魔女当中能够做到的也是寥寥两三个,而且绝对不会如此轻松。
他吃惊的转过头看着这个把自己抓起来,和气的说要聊聊的怪物。
“想不通,不明白,你,究竟是谁?”
按理来说,只要存在,就像最初的猎肠者艾尔莎,虽然本质上稍弱,但是一般在大陆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地方流传着他/她的故事。而作为流窜在大陆上挥洒福音的大罪司,消息的搜集灵通与否是毋庸置疑的。
可眼前的这位,这副尊荣,这份无形的力量,以及非常典型好记的奇异服装。在脑海里想了很久都没有能匹配的上这么多明显特质当中的任意一个。
“我么,呵呵呵,忘记自我介绍了啊!”
“在地狱待太久了,不仅力量流逝的太多,连脑子都不清醒了。”学着记忆里月之恶魔的姿态,以及说话的习惯,庄司涉语速缓慢的开口:“数千年以前有人叫我月之恶魔,也有人称呼我为月之君主,不过我更喜欢自己本来的名字——咒蓝。”
君主这个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起的,即便是在口口相传会无限夸大的传说当中。
他还听到地狱,力量流逝跟脑子不清醒几个词汇。
培提奇乌斯只是有点儿疯狂,但并不傻很快就判断出了这位叫做咒蓝的恶魔应该是被封印了数千年,直到现在才从封印中脱离出来。月之恶魔,数千年前,发生在那么遥远过去的事情。
不是认真查阅根本不会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别想了,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原生物。”像是知道了培提奇乌斯在想什么一般,温和的声音缓缓传来:“只是偶然察觉到了一个老朋友的气息,所以顺着跟过来看看。”
“结果,发现了你这个有趣的家伙。”
“有趣?哈哈哈,是很有趣呢,如此被宠爱,被越来越多的宠爱....慈爱,友爱,纯爱,敬爱.....”
“好了,培提奇乌斯!”鸡符咒的力量扫过,强行合上了吵闹的嘴巴:“你的癫狂跟被魔女洗脑的术式都被我压制了,就不要再装那副癫狂的样子了,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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