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摇摇头。
陶思娅说:“这是我的一位老领导,现在也算是一个闺蜜以前跟我说的。我有一段时间因为遇人不淑、遇事不顺,心情很消沉。再加上那时候工作压力又大,一度想过要放弃。”
“放弃?”齐年问。
“嗯。放弃?”陶思娅注意了一下齐年的眼神说,“不是不是。不是放弃生命,是放弃当时想做的事情。你看,你现在的心态有些负面吧,所以容易把别人的话往消极的方面去想。”
齐年笑笑点头表示同意。
“那位老领导有一次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和我聊了一下午。她说我的压力太大了,无从宣泄。需要好好独处一下,静一静。也许心情之后就能换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解决方法也就自然而然知道了。‘人能常清静’那一句好像是个道家的什么经典里的一句话。让人回归自我,不忘初心。”
陶思娅说到这里,盯着齐年的眼睛说:“阿年,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因为你已经尽力了。你需要的是放松。你那天在太平山顶上不是跟我说过那个航标灯嘛。你说你盯着航标灯看,反而看不见它;把目光移开一点儿,就看到航标灯一直在那里没有动过。”
“我明白了。”齐年把手伸出来,握住陶思娅的手说:“思娅姐,谢谢你!”
陶思娅正感受着齐年双手的温暖时,齐年又把手收回去了。
齐年说:“不好意思。有些激动了。”
陶思娅摇摇头说:“别这么说。你不是太激动了,你是太不激动了。这是人之常情,顺其自然呗。”
“是的。谢谢你的安慰!”
看看时间有些晚了。陶思娅又和齐年聊了几句就走了。走之前撂下一句话:
“阿年,我吃定你了!”
把齐年听得在院子里愣了半天。
夜里躺在床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好好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劲的情况在于这个投诉好像是偏偏拿中了齐年的死穴。
这根本就不是投诉的问题。如果是投诉的问题,那么真实的情况早就应该从总部得知了。
这也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是钱的问题,那么直接把罚款的金额定好。认打认罚一并处理掉就可以了。
这是在置齐年于死地啊。
就像赵老板所说的那样,罚款20万只是事情的开头。20万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但一旦人们发现20万后面是100多个升级投诉,那么这个事情就会发酵。等到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该收拾与此事相关的所有的人了。齐年是第一个会被收拾的,其他相关的人包括赵老板、甚至市公司的负责人全都要被牵连进来。
这,才是这起投诉事件真正的发生背景吧?
齐年想到这里,在“寸岛快递企业集团”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我觉得有人在暗中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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