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望着中年男子,突然展颜一笑道:“谢过前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中年男子眼光微闪,哈哈一笑,举步而上。
杨景文微不可察的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紧随中年男子而上。张旭东含笑看着李玄毅,做了一个请。李玄毅回了一礼,又再看了看一脸笑意的书生,不知这书生打的什么盘算,随即传音给端木雷道:“雷叔小心些,杀机既显,断难善终,漠上几人也要小心提防。
来到楼上,媚娘孤零零站在房门侧旁,脸色苍白,微微发抖,沙漠狐狸听到方才谈话,已知眼前这些人随便那个自己都惹不得,丟下媚娘,先一步躲到楼下去了。
西门泽允冷冷看了媚娘一眼,阴寒说道:“屋中诸物有没有乱动?”
“奴家怎敢乱碰,吓都吓死了。”媚娘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西门泽允从鼻子中呼出一口厌恶之气,道:“收起你的可怜相,你媚娘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不过是死了几个人,还不至于怕成这样,你这留归客栈这些年也没有少死人。”
媚娘抬头看了西门泽允一眼,梨花带雨道:“可,可奴家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呀。”
中年男子温颜笑道:“媚娘不必害怕,西门先生德高望重,宵小之辈难逃西门先生法眼,没事的。”许是这中年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稳住了媚娘心神,媚娘渐渐平复下来。
几人鱼贯而入,西门泽允见李玄毅也跟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出奇的没有说话。入屋之后,眼前情形,便是诸人久走江湖,也是吃了一惊。三人端坐桌前,桌上还摆着昨夜送上来的酒菜,酒杯盛满酒水,菜没有动过筷子的痕迹,双手摆在桌上,轻按桌面,头颅俱已不见,地上没有血迹,甚是诡异。
西门泽允换目一扫,客房之中一目了然,一张土石大床,两张桌几,几把椅子,再无他物。没有窗户,房门紧锁,头颅却不翼而飞,若说一击刺杀三人而不让这三人出声,屋中几人怕是都有这等武功,只是杀人之后取走头颅,地上没有血迹,还要反锁上房门,恐怕就不是什么易事了。
西门泽允沉声说道:“四处找找。”
几人各自在屋中查看起来,李玄毅静静站在桌前,没有乱动。少顷,几人聚在一起,张旭东看了几人一眼,沉声说道:“没有找到头颅。”
“也没有看到血迹。“杨景文眉头紧皱。
“没有暗道。”图勿接言,话语生硬,显是不惯说大甘之语。
“地上不见扫过的踪迹,有些奇怪。”中年男子自语道。
“何处奇怪?”西门泽允追问道。
“斩断头颅,该是有血流出才对,这几人断颅之处甚是平整,这倒不难,可是如何让他们的血不流出呢?”中年男子苦思道。
“这个,在下愚见。”
“哦,张公子明言。“中年男子不露声色说道。
“天下间确有几种功夫能在瞬间断人首级而不让血流出来,只要够快,可在血流之前阻住伤口。”张旭东一字一句回道。
“武功练到这般境界,江湖中必是声名显赫之辈,据我所知,能有这么快的身手,天下间也是不多,现今江湖之中,算起来也不过十指之数,这些人多是一派宗师,该不会做此藏头露尾之事,再者若要阻住鲜血外流,恐还需冰寒内力相辅,这样一来,可就更少了。”杨景文插言道。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李玄毅突然扬声说道:“流血了。”
“什么?“几人一惊,抢到尸身之前,果然如李玄毅所说,断颅之处缓缓流出了几滴血迹,血色暗红,该是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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