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讳言死,但这一刻委员长没有讳言这个字。
大家都是明白人,以**目前的实力,同日本军队对,那就是往死里熬,就看能不能熬过对方,所以委员长在这样的一个场合明确的给即将踏战场的黄埔生灌输着“时时可死,步步求生!”的咬牙坚持的信念。
这一期毕业的黄埔生时间点卡的都很准,他们入学的时候正值七七事变、全民族的抗日战争之际,如今毕业也正值抗日战争第一阶段结束,更为艰苦的第二阶段抗战开启的时刻。
说第二阶段更为艰苦是因为自打七七以来,单从国土面看,**一路都在节节败退之中!
这没有丝毫的夸张,截止丢掉武汉为止,七七事变以来的十五个月中,国府丢掉了全国主要的二十多个城市,在地图标注出来后,就能发现丢掉的城市几乎涵盖了这个国家绝大部分无论是地理还是财富都算是精华的地区。
此刻的**,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只能坚持着做困兽之斗。
对于此刻站在台,对着话筒慷慨激昂的委员长而言,个中支撑局面的艰辛滋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其实这八个字也是他在勉励自己,他很明白,尽管自己的铁腕作风在党内和军队中建立起了权威抗日阵营的领导体系,但是广州、武汉一丢,地方和党内都出现了一些杂音。
不但是地方人心浮动,就连党内元老之一、当年负责替先总理起草遗嘱的汪兆铭都在报纸堂而皇之的说出:“如果焦土抗战就像长沙那样毁灭自己,那还不如不抗战的好!”
一个党内唯一可以和自己相抗衡的人物,份量之重不下于自己的元老,居然在报纸说出“不抗战”三个字,公然打自己的脸,足足可见现在的人心不齐。
所以站在台的委员长说出的那句“我寄希望于你们”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而且他真切的把抗战的未来放在了这些从黄埔军校出去的学员身。
此刻在委员长的心中,如今抗战的严峻形势之下什么人都靠不住,只有以黄埔军官在军队里构筑的少壮派体系,才是自己能靠得住的。
而他们也从没让自己失望,从淞沪以来的所有大规模战役中,作为连长、营长、排长甚至是师长的黄埔生军官都带头冲锋在前,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委员长的开场讲话完毕之后,六名教官端着盘子走台,面各自摆着五个呈一排闪闪发光的军衔勋章。
教育长陈继承走到话筒前中气十足的说道,“接下来是第十四期第一中队军事教导队学员授衔仪式!军事教导队,全体都有!出列!”
一声令下,军事教导队三十名学员从队伍中向前三步走,五人成一排,列成六排。
“向右转!”右边排头的李崇喊出口令,然后第一排五人随令右转,从右边正步台,立正站在台的桌前。
对面就是委员长和四名教务委员,都是兵团司令级别的人物。
教育长陈继承大声读道,“兹授予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十四期第一总队学员李崇、岳德香......国民革命军少校军衔,授予王伯言、曾兴义......国民革命军尉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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