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左右,朴树栽完了。
落日的余辉照在乡村的大地上,给人一种暖暖的美。
陈孟站在地头,望着一行行、一排排、一丛丛的树苗,心头甜滋滋的,好有成就感,竟忍不住轻声自语:“身似枯枝心未死,此中滋味有谁知?夕阳虽好垂沉去,还有春风化雨时!”
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上。
他也许是太高兴了,竟忘记受伤的脚还沒好,转身回家时竟整个脚板着地,疼得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用脚后根着地,一扭一拐往村头走。
一辆崭新的白色电动轿车迎面驶了过来,到了陈孟的近前,停了下来,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冯雪梅,一个是冯雪梅的父亲冯世虎。
“叔叔,您来了!”陈孟赶忙打招呼,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
“嗯!我来看看你搞的怎么样了。你的脚好点沒有?”冯世虎瘦瘦的身体,穿着一身黑,黑色薄袄,黑裤子,黑皮鞋,显得很有精神。
“谢谢叔叔关心!好些了。我陪您过去看看。”陈孟笑着说。
“不用了。天快晚了,我过去看一下你栽的树就走。”冯世虎说完就朝栽了树的那片地走去,冯雪梅在后跟着。其实,他站在这也能看的见。
没多久,他们就又回到了车旁。冯世虎笑着说:“陈孟,干的还有点样子,不错!”
“谢谢叔夸讲!刚开始,还早着呢。我也是什么都不懂。”
“在用工方面,我想提个建议。不要让太多的人在一块干活,人多不一定能干人多的活。人多会窝工,而且还会让人容易偷懒。偷懒的人往往话还很多,话多就会影响别人干活。”冯世虎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嗯,不过我看这几天来干活的人干的都还不错。”陈孟低声讲了一句。
“我听雪梅说,在你这干活的都是今天来干,明天可以不来,后天又来,完全不受限制。都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定个制度。”
“嗯!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冯世虎又露出了笑容,说:“和我一起,到我家去!陪我喝两杯。今天,我买了辆电动轿车,高兴。”
“叔,我在吃消炎药,吃头孢,不能喝酒。过几天,我陪您喝。”陈孟笑着轻声说道。
“那好吧!”
冯世虎说了一句就和冯雪梅上车走了。
酒能消愁也能添愁。陈德明平时中午很少喝酒,晚上是用装一两多酒的杯子喝一杯。今天,他觉得有点累,吃晚饭时就多喝了一些,想松松筋骨,沒想到大半夜都睡不着觉。
他脑子里总闪现着儿子陈孟在把一张张钞票数给人家的场景。他算了一下,仅干活工钱这一项就需要不少的资金。近三十人干活,每人八十块钱一天,每天一共就要付两千多块钱。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现在一家人都在为儿子所谓的梦想而奋斗着。如果成了,有钱赚,什么都好办。要是不成,赔了钱,以后怎么办?儿子虚岁都二十四了,还没有车,没有房。自己虽然苦干苦磨,存了二十几万块钱,但都不够付房子首付。
陈德明越想头越疼,辗转反侧,老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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