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你是不是与阎君有私?不然怎么这般本事通天?”
他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可惜他冰山脸惯了,就连这一点点生气都没有在脸颊上表现出来。
红衣唇角一勾,探手将被子复原了,亲手替他沏了一杯茶。
“你这幅样子,像是恼羞成怒,行了,我不问了,小谢那边我去说。”
红某人起身的时候,就听见崔珏有些冰冷的声音淡淡地说道:
“论有本事,实在不及你,八百年来,能活着走出十八层烈狱的,仅你一人。”
红衣闻言,觉得崔珏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像夸赞,有些像是生气了。
“我犯了什么错?”
事已至此,崔珏显然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些日子,她也知晓了不少前世之事。
就算不细说,崔珏大概也会说上两件罪大恶极之事。
终于要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了,红衣心道。
谁知崔珏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走到红衣身旁,两只手握住了红衣的臂膀,低下头看着红衣的眼眸,像是要看到她内心深处去,而那冰冷的声音也传入脑海,久久回响。
“你一点也没错。”
红衣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吸入了一个深渊,又被崔珏狠狠地抓在手里,落不下去。
“崔珏,你知道吗,你有时候,像两个人。”
一个冰冷,不近人情;一个火热,暖及人心。
“我不是人。”
他放开红衣,打开了门,谢必安不近不远地站着,见门打开,几步上前。
红衣心中的疑虑便一瞬间消散,怎么跟谢必安解释?
“不过一个幻境而已,要找顾仲,去人间找。”
谢必安眼神一亮,一旁的红衣却一瞬间被霜打了一般,她还有最后一个案子,并不能与谢必安同去。
谢必安这幅样子,她总觉得不放心。
“拿去。”
崔珏从袖口取出一副卷宗,丢入红衣手中。
“还有两案,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