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头的宫女慌慌张张的便往外跑,顿时一群人都乱了套。
红衣与谢必安几步走到前面,果然偌大的房间中空空如也,帘幕之后也被窝中也只有一个枕头而已。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愣,昨晚他们就在门口,要是公主出门了必然会被发现,怎么会突然无故失踪?
鬼怪作祟?
红衣思索了一番,昨日她与谢必安二人在门外是什么声响都没有听见,也没有感应到有地府之人途经此地。
想要在两位鬼差的眼皮子地下偷人绝无可能。
红衣思索的功夫,谢必安已经在房间内搜寻起来,东摸摸,西摸摸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咔嗒”
很细小的一声,谢必安回头瞧着红衣,道:
“就是这里了,不过我们不需要打开,知道他们去处便可。”
说着便从化妆台边上的一面墙壁穿墙而过,红衣快步跟上。在屋子的夹缝间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密道,大概只够如公主一般的小女孩儿经过了。红衣虽然不是人,却还是觉得压抑。
不过这个谢必安对于这些小把戏似乎是轻车熟路?
“你对于这些小机关也有研究?”
“从前家里有个调皮的妹妹,也总是搞这些幺蛾子。”
谢必安轻声道,就算看不见谢必安的表情。
红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早先猜测过自己与谢必安的关系,猜的确实八九不离十,果真是兄妹关系。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有个这么费事的妹妹。”
谢必安原本沿着细小的窄道往前走,听到红衣一句戏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他神色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与她为兄妹,我三生有幸。”
“好吧,我知道你是我亲大哥了。”
红衣笑道。
适逢走到暗道出口,一道光落在谢必安脸上,在红衣说话的一瞬间,他低下头,拥住了那个正笑眯眯的女鬼。
相拥的一瞬,谢必安几乎是要感谢自己也死了,能够这样拥抱她。
红衣坦然地拍拍谢必安的背,面朝着阳光,闭上了眼睛。
虽然鬼怪之间都是没有温度的,但是此时拥抱着谢必安,红衣觉得温暖踏实无比,加上眼前这热烈的阳光,此时的为人之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热切一些,似乎自己等这一刻相逢等了许久了。
“很好,小衣。”
“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说以前的事?”
二人既然如今是戳破了这层前世的窗户纸,红衣也不打算再逃避,索性便问了。
谢必安却没有接下这个话茬,而是放开她,唇角含笑:
“都过去了,你现在这样,很好。”
二人走出洞口,虽然眼前的景色还是在宫墙之内,但是景致却与其他部分大不相同。这里一眼望去广袤无垠,不远处有一方小小的湖水,在湖水的一旁便只有一个小木屋。
“哇,这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在木屋之前植了许多红衣并不认识的花木,此时初夏虽然落了一些,却有一些粉色的花朵仍在盛开,十分靓丽。
这么一看倒像是世外桃源了。
在木屋前最大的一株花树下随意用木头搭了个秋千,虽然是随性而为,可在这样的风景之中还是颇有一番韵味。
红衣沿着湖泊一路走至木屋门口,见门虚掩着,门内传来一阵米饭的香味。
“在宫里这么大阵仗?他们不怕被发现么?”
红衣向门内瞄了一眼,回头对着谢必安道。
“想必这位公子精通五行之术,在外设了什么阵法吧,又或者公主的行为本来就是被允许的。”
谢必安冷静的分析到,目光同样落在屋内。
屋内公主一身简单的青衣,对桌坐着一位灰衣男子。
“皇兄做的饭就是好吃!”
温玉公主哪里还有公主的架势,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儿一样,满足的吃着眼前并不丰盛的菜。
“你喜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