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事出去了,让我给你拔针。”贺以霆扫了眼时姝,“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贺以霆觉得时姝跟个充满警惕的小狐狸似的,高的他像个欺负了小孩的大坏蛋。
他仔细反省了一下,自己也没欺负小孩呀。
时姝盘腿坐在床上,比蹲在床边给她拔针的贺以霆高出半头,盯着他理了板寸的头,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按捺住徒手撕开他脑壳,挖出核晶来的强烈想法。
她转开视线,不看到他脑袋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这个男的不像是会对她放松警惕的人,只有一种可能。
他只是假装对她放松了警惕,一旦她真的出手,这个男人恐怕反应比豹子还快。
时姝的目光扫过了贺以霆的耳垂,意外的看到这个男人居然有耳洞。
时姝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贺以霆整个身体猛然一僵,女孩的手软软的,耳垂清晰的感觉到她柔嫩的指肚和温凉的热度,他掀起眼眸看向时姝,黑色瞳眸倒映着女孩精致又漂亮的小脸,澄澈的眼睛眨动着看着他。
“我耳朵上有东西?”静默片刻,贺以霆问。
时姝歪着脑袋,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耳垂上的耳洞,有点新奇,忍不住用指肚捻了捻,然后感觉到男人身体似乎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时姝拧眉,怎么了?“这居然有个耳洞,喂,你不是当兵的吗?当兵能打耳洞?”
贺以霆咬了咬牙,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耳朵对男人有多灵敏,居然揉他的耳朵。
贺以霆为自己对一个小丫头产生想法,骂了句自己龌龊,硬扛着没露出丝毫异样,脸色不变,淡然的仍旧谈笑风生,“进部队前打的,那时候年纪太小,做事太冲动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