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萌偷偷地笑。
李铁扭头问:“你笑什么?”
周萌萌鬼头鬼脑地,小声说道:“一听表哥带了好多银票来,师父就两眼放光;可陛下答应奖赏师父呀,问师父要什么时,师父又半天不吱声,开口要金子银子不就成了?陛下乃一国主君,全天下人都为他挣钱,师父随便要嘛,客气啥?”
李铁白了一眼:“你懂个屁!伴君如伴虎,皇帝的钱能随便要吗?要多了,他不高兴,将来找你茬儿,甚至砍你的头,怎么办?要少了,那不亏了?还不如不要呢。你表哥的钱就不一样,他是自愿送上门的,拿了不会烫手,你的明白?”
周萌萌摇头,一副智障的样,喃喃地道:“都是钱,怎么不一样?况且陛下感激师父,他也是自愿给的呀!”
“笨蛋,难怪你只长身子不长脑子。师父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呢,简单地说,就是挣了之后心安理得,不会夜长梦多。有些钱能挣,有些钱不能挣。挣皇帝的钱,你至少得为他卖力卖命,否则就是不忠;可挣你表哥的钱,他能说什么?”
周萌萌答道:“我表哥说什么,师父也不会听啊!”
李铁笑了:“这就对了嘛。正所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若是拿了皇帝的金银,他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否则容易摊上事儿,甚至掉脑袋儿,现在你懂了吧?”
“师父想这么多呀!”周萌萌眨巴着眼睛,继而又鬼头鬼脑地问道,“师父,昨晚你和郭姐姐有没有……”
咯嘣!
李铁给了周萌萌一个板栗,在他脑瓜儿上用力敲了一下:“你还好意思问,昨晚师父差点挂了……”
于是将昨晚被人偷袭的事儿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周萌萌听完大叫起来:“在忻县,师父如同神仙般的存在,是谁这么大胆敢动师父?让我知道,一定拧断他的脑袋儿。”
“是一位小姑娘。”
“啊?小,小姑娘啊……”周萌萌顿时激情全无,摇头道,“师父,我从来都不欺负女人的,这个仇还是你自己报吧。”
……
出了赵府的大门。
果然见赵川芎正在门外候着。
这个时候的他,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嚣张劲儿了。
见李铁出来,他连忙笑呵呵地迎上来,客客气气地打了一躬。
对李铁的称呼也变了:“李兄,早!”
李铁一抬手:“别别别,先别称兄道弟,我受不起。”
“铁哥!那叫你叫哥成吧?”
“我比你小。”
“哥是尊称,尊称……不关年纪。”
李铁依然摆手:“得得得,别把我叫老了。”
周萌萌当即直言不讳地道:“表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说了再多都不如票子好使,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将票子拿出来,用票子说话比你用嘴皮子说话有效得多。”
这徒弟……有前途!李铁越来越觉得,周萌萌看似懵懂,有时候还挺上道儿的。
赵川芎点头哈腰,厚着脸皮还是称呼“铁哥”。
“铁哥,皇帝爷爷真的来了赵府吗?前两天揍我的那个人是御前特级带刀侍卫?”今儿个,赵川芎说起挨揍的事,除了害怕,他觉得不再是一种耻辱,反而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是啊!”李铁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摊上大事儿了?”赵川芎战战兢兢地问。
“你说呢?”李铁嘿嘿两声冷笑,“你在陛下面前作死地一口一个大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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