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二公子对窦建功另眼相加,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却谁也摸不清。
“你去禀告二公子吧,是见或不见,自有二公子决断。”
这时,另一个弟子显得果断些,“若是二公子不愿,所有的怒气由我来背。”
其他代言人一听这话,立马劝道,“窦大哥,你是咱们的领头人,是咱们的意志所在,绝对不能就这么倒戈相向。”
“是啊,窦大哥,窦家是宫洲赫赫有名的世家,要是你这般认了输,不仅你窦家从今往后抬不起头,就连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别看窦建功先前又跪又哭,可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是忍辱负重,但现在的他不一样,他已经没了修为,已经不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武夫。
他,没了武夫气。
窦建功,也没了心气。
这样的窦建功能做出什么事,早已超出其他人的预估。
然而,窦建功面对这些人的义正言辞,只是心平气和地站在那里,安静地像个局外人。
此时,正值晌午,大日高悬。
窦建功站在别院拱顶之下,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
那些人站在别院中,一个个的影子七倒八歪,没个正直。
说着说着,也不知是哪个人暴脾气上头,突然就骂道,“窦建功,你别倚老卖老,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地互相打量。
这种话藏在心里,大家心照不宣,但这么直愣愣地说出来,可是直接捅破了那层纸,无异于在人的心口撒盐。
就在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窦建功还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似乎是见着他的平静,或许是觉得他变得怯懦,周围人看他的眼色也慢慢地变了,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原本与他有些距离的代言人们渐渐地靠近他,不仅是距离上的逼近,还有一种心灵上的逼迫。
“窦建功,我以前敬你是个英雄,可没想到你是如此不堪之人。”
这个人曾经是距离窦建功最近的世家代言人,如今却是最先发难的那个人。
“你我世代姻亲,血脉相连,曾经我以你为荣,今日我以你为耻。”
听到这个声音,窦建功居然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目光,问道,“你要和我绝交?”
那个人显然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在装模作样,当即气不打一出来,“窦建功,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窦建功?”
窦建功摇了摇头。
“所以你不要吓唬我,也不要在用以前的口吻和我说话,你这种人不配与我为伍。”
窦建功忽而笑了笑,问道,“杨武广出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硬气?”
那时候,无人敢出手,也无人敢动。
唯有窦建功一个人顶了上去,也只有他一个人不畏强权。
那个人一听这话,先是暗自羞愧,继而是一脸的恼羞成怒,指着窦建功骂道,“你这无胆鼠辈,休要巧舌如簧,我今日便与你割袍断义,一刀两断。”
说罢,那个人直接撕开了身上的长袍,一脸决然地吼道,“窦建功,我今日哪怕是死,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兄弟。”
砰!
这个人话刚刚说完,就见他倒飞出去,然后从外面缓缓走来一个男人,一个令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男人。
“抱歉,我并不是很想现在就出场的。”
“无妨,或许是看透了这些人,我才能真正地想通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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