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土地上,存在个法力无边的老祖?”
刘季邦双手环抱一把剑,身前跪着一排排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臣服的神色。
“是的,老祖神通广大,云里来雾里去,从未有人见过老祖真容。”
“连那个被我杀死的领头人也没见过?”
“老祖只在空话,若是想要拿人,只需要轻轻唤一声来,那个人就嗖地一声飞了上去。”
“隔空取物,应该是修道者无异,但我在这方土地,至今未曾参透灵气的奥秘,只知此处存在适宜修行的灵气,却始终难以将之化为己用。”
刘季邦屈指一叩剑鞘,再无门外的清脆剑鸣,有的只是咯铛一声。
“那老祖来往簇,可有什么定期?”
“老祖神出鬼没,从无定期。”
“连对土生土长的百姓都不敢信任,这老狗还真是惜命。”
“那这方圆百里,还有多少村落?”
“百里方圆,大大,不下于上万座村落。”
“上万座村落?”
“这是老祖亲口所。”
刘季邦也是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上万座村落历经千年,居然都没人敢生出反抗之心?你们这些愚民到底是怎样的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才能被人整整奴役了上千年。”
这番话当然不会出口,但刘季邦此刻振臂一呼,高声呐喊道,“从今日起,此村名为沛村,而我阿邦,为一村之长,吾之后世子孙皆为村长。”
话音刚落,身前呼声如潮。
“世世代代,给我做牛做马,真不知道你们喊什么喊?”刘季邦如此道,但嘴上却义正言辞地吼道,“愿我沛村世代自由,愿我沛村世代昌盛,愿我沛村世代最强。”
“愿我沛村世代自由。”
“愿我沛村世代昌盛。”
“愿我沛村世代最强。”
一时间,欢呼声如浪潮般滚滚奔流。
刘季邦见民声鼎沸,猛然将手中剑鞘直戳地面,仰长啸,“我刘季邦,对发誓,必将引领沛村百姓,重获新生。”
这一刻,万寂静。
下一刻,云起风动。
一刹那,电闪雷鸣。
万里云空,隐约有龙鸣,隐约有剑鸣,更有一道万丈虚影若隐若现。
刘季邦心有所感,仰头望,只见一条白龙从而降,须臾之间钻入他的体内,消失不见。
也就在这一瞬间,刘季邦面生金光,黑发转青,体内真气忽然间有所动静,不等他运转真气,就刹那间融入血肉,化为一股股血水。
此时,刘季邦豁然开朗,再看地万物,不复先前那般雾里看花,而是清清澈澈,洞若观火,“原来这方世界的灵气是如此运转,难怪我初来乍到,如同深陷泥潭,处处不得自由。”
就在这时,刘季邦分明不曾环顾,却惊觉周遭投来一道道目光,而那些目光中掺杂着各式各样的声音。
“此人是谁,似乎不是武信老祖,为何有资格与我们分庭抗礼?”
“我观其面相,不似忠诚之人,不可留下。”
“我观其血脉,无根无源,必然不是我安陵海中百姓,绝不可留。”
“杀!杀!杀!”
七嘴八舌,都是一个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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