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还请您出手救救他。”
宋之问抱起奄奄一息的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老者的身前,神色凄凉地哀求道。
太上殿主轻蔑地瞥了眼少年,“我当初既然狠心连他的祖先那一支都不顾,今又怎么会对那一支的孽种心生怜悯。”
“老祖,您宅心仁厚,还请救救他吧,少连他是无辜。”
太上殿主自斟自饮,绝无出手的意思。
花奴跪在宋之问的身后,见太上殿主始终不闻不问,突然出手,想要抢回宋少连,却被太上殿主屈指一弹,一指弹出大殿,“我宋氏血脉,只配死在绕芳殿。”
花奴跌出大殿,口角溢血,不顾体内的伤势,强撑着爬起来,“宋少连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绕芳殿的血脉,他只认为自己是绕芳殿的弟子。”
太上殿主惊奇地放下酒杯,看了眼花奴,“千年过后,花奴之中,终于有人敢站起来。”
“但站起来又如何,难道你们就能救下宋少连?”
太上殿主似笑非笑地弹出一指,瞬间一指贯通了他的眉心,问道,“花奴,他死了。”
正勉强爬进大殿的花奴顿时心如死灰,撕心裂肺地嘶吼一声,对着太上殿主狠狠地砸出一拳,可惜再次被太上殿主一指弹出,崩碎了他的全力一击。
“大殿主,去将此人悬挂殿门,剥去尸皮,以儆效尤。”
宋之问面露不忍,“老祖,花奴已死,用不着再羞辱他吧。”
太上殿主瞪了他一眼,他立即不敢反驳,起身去拎起花奴。
不曾想,他的手刚刚搭在花奴的身上,就见一人走了过来,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哼道,“绕芳殿好大的规矩。”
这声音刚刚响起,曹涪陵顿时来了兴趣。
“你是何人?”
“他是宋少连的旧友。”
旁人不知宋少连的身份,宋之问却无比清楚,惊讶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那里的少年怎么可能随意离开?”
“他不只是随便离开,而且还是少有的大户人家。”
宋之问惊讶的合不拢嘴。
“敢问少侠姓甚名谁?”
“我是谁,和你无关。”
“好大的口吻,区区后辈,也敢在我绕芳殿放肆?!”
太上殿主抬头一眼望去,顿时有无穷无尽的压力袭来,大殿之上上到殿主,下到少年,全都感觉扑面而来的气息,咣咣地倒下。
然而,气息到令门,戛然而止。
太上殿主面露惊讶,还想再试探,却忽然察觉脖子被什么人扼住,呼吸不畅。
“狗东西,辈之间的事,你插什么手。”
“呃,晚辈不敢,晚辈不敢。”
大殿之上,太上殿主猛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不可抗力无情地掼在地上。
“敢问前辈在何地修行,晚辈他日也好登门拜访。”
“呸,封禅时代的余孽,就凭你也配出现在本座面前?!”
太上殿主俯首跪地,不敢顶撞。
“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封侠时代,既然有同境之争,同境解决的规矩,那你就不要肆意破坏。”
“晚辈知晓,晚辈知晓。”
下一刻,太上殿主立刻感觉到了重获自由,不由得吐出一口恶气。
“老头,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打歪主意,要不然我师尊出手打杀了你,道门都不敢放句狠话。”
太上殿主立马堆笑道,“不敢,不敢,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曹涪陵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耿星河,看来你找了个了不得的师傅啊。”
白衣少年耿星河笑道,“我师尊当然了不得,莫是你师尊,就是你太上老祖在我师尊面前都不值一提。”
久别重逢,曹涪陵本来是一脸欢喜,但一听这话,立马不开心了,“耿星河,咱们好话好,你可不要搞人身攻击。”
“当初在故乡,我就想找你麻烦了。”
曹涪陵双眼一眯,“难道你想找我报仇?”
“当然,我知你来赴三年之约,所以才会不远万里前来。”
曹涪陵一撩长袍,恣意笑道,“耿星河,你可知我是谁?”
耿星河跨前一步,大袖挥落,似乎有无尽星光涌现大殿。
曹涪陵大吃一惊,忙递出一拳,如气蒸山野,轰然跃显。
这一刻,星光落在山野,仿佛披上镰淡的银沙,美轮美奂。
可殿主人却如坠冰窟,纷纷运转体内的真气,抵御他俩的武势,唯恐避之不及。
“老祖,还请您动用神通,将他俩送出大殿。”
“搭乃是白玉打造,无坚不摧,莫是武夫,就是第六关的非凡之境也奈何不得。”
宋之问不敢相信,“老祖,正殿原来是这般牢不可破?”
“若不是本殿如此坚牢,当初又怎么会是钦侠年间少之又少的庇护所?”
众人话之时,曹涪陵与耿星河正酣战不休。
宋之问心生不忍,去边上收敛宋少连的尸身,却骇然发现他的尸身之身忽然涌现一阵白光,在两道武势之下格格不入,似有三足鼎立的态势。
“老祖,这宋少连为什么会出现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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