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等到那两人离开,公孙商也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脸色苍白,眼角流过几滴悔恨的泪水。
就在这时,一道气息飞速赶来。
公孙商刚要起身大战,却被这人按住肩头,沉声提醒道,“别动,我能治你。”
公孙商看了眼这人,哭笑不得,然后两眼一黑,当场昏迷。
李成蹊有惊讶,这人是谁,看他这身服饰,不像是法脉弟子,怎么能让公孙商生出性命相交的念头?
接着,这人双手十指飞快地按在不同的穴位,一道道真气如同利剑穿透他的身体,涌入公孙商的体内,随着这饶心意,一一祛除他体内暴走的真气。
半个时辰过后,这人才堪堪收手,大汗淋漓,脸色泛白,但也没有因此而放松,依旧一手按在公孙商的眉心,暗中灌输真气进入他的体内。
画阿酒扭了扭腰,伸展筋骨,“蹊儿哥,我看这饶眼神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他看公孙商的眼神不像是看待至交好友,更像是看待病人,可我看他的装扮倒像是个脉学士,而不是治病救饶巫脉学士。”
李成蹊揉了揉他的脑袋,“可不能光从表面看问题,更不能以服饰看人。”
“墨脉师兄九脉神通皆可信手拈来,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引以为鉴?”
画阿酒嘿嘿一笑,“有道理,有道理,以后我就把木剑收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我是个剑修。”
李成蹊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许装腔作势。”
画阿酒撅了撅嘴,扭了扭腰,神清气爽,“咱们可以出去了吗?”
“待在这不好么,没人吵没人闹。”
“终究是方寸之地,不得寸功,刚刚那些人我若是出手,一剑可平之,连那个佰夫长也可以。”
李成蹊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年纪,不可妄造杀业。”
话之时,他已解开火笼,走向那位不速之客。
不等他开口,那人已笑道,“我姓罗,名中元,是脉学士,本想前来搭救画阿酒,但一看这场面,我就知道我打不过他。”
李成蹊微微一怔,浅浅一笑。
“罗学士高义,但此时公孙商重伤垂危,你只要一掌拍下,他就一命呜呼。”
罗中元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时的公孙商罪不至死,我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杀他性命。”
“可若是等他醒来,你就打不过他。”
罗中元甚是苦恼,“哎,你的也有道理。”
画阿酒扭了扭腰,笑道,“你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李成蹊一巴掌呼下。
罗中元气呼呼地回道,“你这画阿酒怎么骂人?”
“换成是我,肯定趁着现在一巴掌拍死公孙商,再带着画阿酒远走高飞。”
罗中元果断拒绝,“不对,不对,你这个方法是错的。”
“错在哪里?”
“趁人之危,本就不对。”
“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
李成蹊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不许妄言。”
然后,李成蹊向罗中元顶礼一拜,笑道,“我如今不便与你名号相见,还望海涵。”
罗中元笑道,“救人在急,不便回礼,也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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