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季策握紧手中的血枪,脸上满是斗志昂扬的战意,忽然听闻空中传来些许的动静,当即出声吼道,“孙季策在此,谁敢造次?!”
于可远脸一崩,身子急忙躲开,却不想孙季策提枪杀来。
铿锵!
一声巨响,空中云浪滚滚,绵延百丈之外,声威浩大。
于可远心悸不已,但听孙季策笑道,“有我孙季策在此,无人敢来伤你。”
“策兄,你这又是做什么?”
孙季策一枪杀来,却不是对于可远,而是对暗中偷袭之人,此人被一枪刺穿肩头,慌乱遁走百余丈外,怒气冲冲。
孙季策看了眼此人,哼道,“无能鼠辈,尽会做些偷袭的勾当。我孙季策在此,还不快滚?!”
此人一身学士服,头顶鹭鸶冠,不卑不亢地回道,“你我同为上届学士,理当携手,斩杀山老门徒。”
“孙季策一人足矣,不需要你。”
于可远暗自松了一口气,真要是让他分神他顾,未必挡得住眼前孙季策。
“胡闹,这是我圣门大事,岂容你在捶乱???”
此人不肯善罢甘休,运转武势,化身疾风,迎战孙季策。
“鼠辈,还敢放肆?!”
孙季策一抖枪身,体内武势一转,身似流光飞朔,在空中一闪而过。
下一刻,他的枪尖径直穿过此饶眉心,冷声一哼,“滚,否则休怪我取你狗命。”
此人心底一凉,不敢言语,只恶狠狠地丢下个眼神,转身离开。
“于可远,凭你现在的本事还不是我的对手,速速退下。”
孙季策站在空中,一身血气无风自转,手中血枪熠熠生辉,一对眼眸睥睨群雄。
于可远周身有灵气化甲,但已有裂痕。
“我是不可能让出吴方隅的,除非我死在这条路上。”
孙季策眼神一凛,“好子,我很欣赏你。”
这一刻,孙季策再次化为一道流光,一枪递出。
于可远尚未反应过来,已被这一枪砸落地面,胸口的气甲轰然碎裂。
“先前与你交手,我已知晓你的力量上限不过是十二重开山之力,而我足足有十八重开山之力,你的灵气化甲虽然防御极强,但是你现在的体魄还不足以你承受更强的气甲。”
于可远吐了口血,挣扎想要起身。
孙季策眼神一沉,再次提枪杀来。
这一次,孙季策毫不犹豫,一枪贯穿少年的胸口,再猛然一抽枪身,“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此时,浓雾中的梁为夏脸色惊变。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没事,我来对付他。”
梁为夏大喜,“阿酒,你醒了吗?”
画阿酒一扭腰身,右手拍了拍酒葫,左手抓起一把飞剑。
“阿酒,你的剑挡不住他的枪。”
嗯?!
“他的枪似乎是千锤之枪。”
画阿酒不解其意。
“世间铸造师所铸兵刃,大多数都是百炼之法,但有种比百炼更高级的铸造法,被称之为千锤技法。”
“那又如何?我当一剑平之。”
“千锤之刃可破百炼之刃如砍瓜切菜,亦可破铜皮铁骨如刀切蝉翼。”
画阿酒脸一僵,脚步不由得停住,“也就是,我手中的剑也好,身上的气甲也好,其实都挡不住他的血枪?”
梁为夏重重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于可远是如何挡住四枪不死的,但是你肯定是挡不住一枪的。”
画阿酒问道,“若是有你的力量加持?”
“我的力量更多是攻敌心神,对尚未凝聚武势的武者或许还有些作用,但面对孙季策这种聚势武夫成效甚微。”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能挡一会是一会。”
画阿酒回头看了眼,眼前却满是雾气,只好叹了口气,纵身跳出,喊道,“贼子,放开我那师弟。”
孙季策闻言,抬头一看,又是个聚势少年,不由得惊讶道,“我安如山求学之地,几时多了你这骄?”
画阿酒看着胸口有个大窟窿的于可远,眼神微沉,周身的气息随风而动,一丝丝酒气溢于体外,化为肉眼可见的白色丝线萦绕周身。
“想用对付孙伯符的那套对付我,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孙季策身子一晃,一身血气环绕三丈之内,赫然是撑开了自己的武势,“兵家战势,神鬼不侵。”
“我可不是孙伯符那蠢货,与人对战,还藏有私手。”
画阿酒目光微厉,左手一剑抛出,“千林尽报一阳枝。”
下一刻,万千剑气随之呼啸。
孙季策沉着冷静,一枪迎上,消弭剑气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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