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让李成蹊豁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我这是回到了安如山?”
“废话,你不在安如山,那你还想去哪里?”
李成蹊神色一怔,转头望去,只见画阿酒、冯西黄、于可远、梁为夏皆在身边。
“阿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如山?”
画阿酒扭了扭腰,瞥了眼冯西黄,道,“方隅,你是不知道,阿酒命苦,被道长不远万里地传回安如山,是要我保护好冯西黄。”
李成蹊恍然大悟,“冯兄心思,昭然若揭。”
冯西黄不置一词,怀抱彻清剑,脸色平静。
于可远插了一句话,“方隅,你突然回来,是找到了破局之法?”
李成蹊摇了摇头,“安如山破局之法不在我们的身上,而且我们要尽快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其他三人大吃一惊,颇为不解画阿酒是一脸惊讶,忍不住道,“方隅,你不是那种愿意半途而废的人。”
李成蹊颇为无奈地回道,“大势所趋,安如山必成败局。我们留在这只会徒添波澜,于大局毫无作用。”
“方隅,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阿酒、可远、西黄还有为夏,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也该到了离开的时候。”
啪!
画阿酒上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愤然骂道,“吴方隅,我画阿酒看不起你。”
“气消了吗?”
李成蹊平静地问道。
“你。。。”
画阿酒拂袖一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梁为夏见状,赶紧上前劝道,“两位豪杰,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闹了。”
于可远也是有惊讶,不解画阿酒怎么会突然大发雷霆,动手打人,只好从中斡旋,“阿酒,你要相信方隅行事,自有其用意。方隅,你若是有什么看法,不妨和大家明言。”
李成蹊郑重其事地接道,“安如山不可久留,我们五人务必要尽快远离。”
“要走你走,我是肯定不会离开的。”画阿酒怒气更盛,哼道,“冯兄要以自己的剑道行侠仗义,肯定也不会陪你离开。”
“于可远的师尊任师还在这,他也不会离开的。”
“梁为夏身份特殊,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找他的麻烦,所以他也不用急着离开。”
“所以,要走,你就自己走吧。你出了这座山,我俩就是大道两旁,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
不想,冯西黄突然开口,“吴兄,我跟你走。”
画阿酒一愣,“西黄,你疯了吗?”
“诚如为夏所言,我相信吴方隅。”
这时,于可远也接道,“冯兄既然开了口,那我也跟着离开吧。”
梁为夏一怔。
画阿酒哼道,“梁兄,你好不容易来的安如山,在这种关头离开,日后难免要背负贪生怕死的名头。”
梁为夏当即道,“看在吴兄的薄面上,我也走。”
李成蹊对着众少年抱拳一笑,“在走之前,咱们也不能无所事事,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安如山的学徒。”
冯西黄有些难以理解,开口问道,“方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去了正字春坊,在那里我再次体会到了大势所趋的力量。”
他平静的话语,落在几饶心头,却有种不出的悲伤。
于可远失声问道,“可是那关押洪荒遗种的正字春坊?”
梁为夏一惊,“看在龙阳洲的面子上,你可别告诉我,真是那剑子长歌的正字春坊?”
李成蹊坦然点头,“春坊之地,妖潮正兴。”
“临行之前,我正和洪荒遗种殊死搏斗,是殊死搏斗,实际上是我在毫无生机的情况下,搏一线生机。”
此时,于可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你真遇见了洪荒遗种?”
“最弱的那种洪荒遗种。”
于可远倒吸一口冷气,“你可知道洪荒遗种的来历?”
“比我人族还要更早出现在这片地上。”
“你遇见的那头洪荒遗种,有多强的力量?”
李成蹊放出聚势武夫的气息,使四位少年气息一顿,哑然无声,然而他还在武势之中融入了火焰之力,陡然一拳,打向幕。
于可远失声叫道,“你这一拳最少得有十几重开山之力吧。”
“我这一拳打在洪荒遗种的身上,连崩个火花都不够。”
四位少年脸色一变。
画阿酒忍不住担忧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若不是被送回来,只怕现在的我已经凉了。”
“洪荒遗种真有传中的那么可怕?”
李成蹊想了想,一丝不苟地回道,“武夫之境,无人生还。妖君级遇上,九死一生。”
冯西黄脸色一痛,面露不忍道,“照你所,春坊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差不多每隔两个甲子,洪荒遗种就会从地底苏醒。”
李成蹊没有告诉他们,在他临行之前,洪荒遗种可能已经找到了永存于世的方法。
“涂中乡、新野县桃城、浈阳峡江陵、灞陵桥、安如山,我这一路走来,无处不曾听闻赴戎机窃夫的行迹。”
于可远叹息道,“窃夫在暗,我们在明,以有心算无心,十事九成。”
李成蹊心头猛然一动,抬手打出一道火焰,不想来者更胜一筹,手心一翻,将火焰消弭,随后笑道,“不愧是任师门下高徒。”
李成蹊目光一凝,“你们徒我的身后,不要轻举妄动。”
来者拍手叫好,“好胆气,好身手,没想到反应速度也是如此之快。”
随着他的掌声落下,一道道人影匆匆现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