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置身事外的武夫痛快地喝着酒,甚至开口调侃道,“路师傅,你这剑池主位做了百年,还是这般不堪大用。”
“是啊,是啊,百年时光,你怎么就只是个武夫?”
但酒楼门前的武者心急如焚,更暴跳如雷。
因为,路师傅身前三丈内,勉强可以听到破空声,似乎在竭力抵御什么。
然而,三丈开外,独属于他的武夫势正在疯狂蔓延,逐渐蚕食周围的土地。
要知道,酒楼素来有免死金牌之称。
不知道,多少平民百姓在此安家。
大雪,房屋是否有人,路师傅压根不在乎。
“路师傅,房间里有人,你快收了神通吧。”
余兄想要出门去救人,却被他的武夫势给堵在门口,根本就出不去,只好声嘶力竭地趴在门槛大声吼剑
面对这一幕,路师傅心如止水,“收了火势,我必然会被少年杀死。”
“与其求我,你们不如去求少年。”
余兄心如死灰,毫无开口的念头。
但他身边的武者突然提议道,“余兄,这话言之有理,路师傅铁石心肠,但余绕梁肯定不是,你看他先前为了百姓,都甘愿让冷武夫蹂躏。”
余兄毅然回绝,“余绕梁不是我春坊武夫,本就不该背受这份承重。”
“何况,余绕梁先前的让步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我们身为春坊的子弟,有何颜面让个外人来背这份罪孽。”
余兄以头抢地,无比自责,“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我明白一人做事一缺,余绕梁无错,也无过。”
“哪怕我们想要救的人最后死了,他也从来没有过错。”
忽然,他慢慢地站起来,凝视着路师傅的背影,神色坚决,“罪魁祸首只有路师傅。”
这时,有武者转念一想,“既然路师傅是罪恶的源头,我们就抓了他儿子,以此为要挟。”
余兄严词拒绝,“虽然有人会骂我愚忠,骂我迂腐,但是我只愿意坚守我的原则。”
这一次,掌柜慵懒的眼神有了光彩。
既是因为他的慷慨陈词,也是因为他的武夫之势。
“如果有人在我的面前犯下罪恶,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扞卫正义。”
这一刻,在他身后的武者莫名觉得热血沸腾,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动。
接着,他们用肉眼都能看到余兄的气息暴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体内窜出。
“路师傅,从前我敬重你为我春坊铸剑,今日也照样敬重你。”
话之间,他只觉得身子无比轻盈,轻轻一步跨出,整座地都焕然一新。
有人闯入自己的武夫之势?!
路师傅哪怕无力动身,却也能感受到有股势正在闯入自己的领地。
“我觉得,路师傅有错在先。”
所以,余兄一步跨出,就来到了火池之中,又一步迈出,整座火池方圆百丈都为之安静。
不要!!!
路师傅察觉到火池的衰弱,大惊失色。
奈何,此时的余兄一身气势攀升到了巅峰,将他的火池顷刻间碾压,只留下了他身前的三丈。
因此,失去了压胜的大势,余绕梁眼中流露出的神通威力加强,不再是发出滋滋声,而且发出砰砰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
直到这位路师傅脸色苍白,嘴角溢出血迹。
余绕梁的脸色依旧平静。
“师长希望我用这个神通来保命,但我觉得他用在此时更好。”
下一刻,火池之势瞬间告破。
路师傅怆然捂着胸口,噗通一声跪下。
“你们不敢杀我,杀了我,整座春坊再也没了防御妖潮的力量。”
“我是主位铸剑师,是剑池最不可或缺的男人。”
“余家子,只要你保我不死,我就将位置让给你父亲,而且从今往后都是你们余家的家臣,世代如此。”
余绕梁没有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此时,酒楼门前的武者也都冲了出来,手脚灵活的武夫去而复返,一脸杀气地讲道,“整整一家子,都被火池融为灰烬。”
“这个姓路的铸剑师,万死难辞其罪。”
“呸,狗屁的主位铸剑师,真当我们不知道你当年的伎俩?”
有武夫也随后回来,怒气冲冲,“林家四口全被你害没了。”
“我真不懂余师傅当年为什么要给你让位,让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什么用?”
“整整百年,剑胚连个毛都不见,就你也配妄称铸剑师?”
有武夫朝他脸上吐了好几口,都恨不得抽出腰间的兵器,一刀宰了他。
“宰了,宰了,这种人留着有什么用。”
酒楼内的武夫大声劝道。
“杀了,杀了,留着世上都嫌碍眼。”
那些坐着喝酒的人明显比他们这群人更强,也更有能力挽救这一场灾祸的发生。
“如果你想杀他,我绝不拦你。”
余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解他那高高蹙起的额头,为何在获胜过后越发地愁眉不展。
少年兴致乏乏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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