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好吧!”我苦笑一声。
五叔脸色抚过一丝狰狞“小子!别太实诚了!当心死的太早,就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够弄死你的!死在这,就算你活该!。”
那一瞬间,连我自己都懵了!自己已经是这种底部了,还顾及些什么东西!的光线灼灼照眼,我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只见是三个拿着枪械的特警,一字排开,给人一种难言的肃穆。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门外闪过,冰冷的声音响起“把他们都带出来!”
虽然她特意的压低声音,但我已经太过熟悉了!她的一切就像镌刻脑子里一样,抹都抹不掉。
摩擦手铐的金属砰嚓声,由远及近的响彻。
走在监狱的过道里,她一直走在前面,和我们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只能看见一个柔弱的影子!
不知道是监狱的气氛,还是因为下雨的缘故,笼罩在的心头的却是浓重的压抑,随着没一个迈着的步子,我里很空,像是被掏去了什么。
我身后的囚服被轻扯了一下,五叔用及其微弱的声音说到“看来咱们的活路要到头了!”
“怎么说!要枪毙了!”我皱了皱眉头用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他声音很小,但却也能听出一丝冰冷“那可不一定!”
我心里一阵疑惑,还没等问出口,那监狱的大门,轰隆大开,迎着而来的就是院外哗哗的大雨,我昨天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是晴空万里,而今天已经是大雨滂沱,天色昏沉沉的,像是铺上一层灰色的暗纱,钩的人心里都有一种淡淡的忧郁。
“噗嗤!”一声,一辆偌大的军用汽车,正巧停在门口,一个身着深绿色军装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只是那一头的长发倒是和军装不符,隔着蒙蒙的水汽,我看不清面庞,依稀有点熟,他慢慢走进,当我看清那张脸,我心里也不由的咯噔一下!那份阴冷绝对没错,是他!那个贝贝跟前的长发男人。
他对我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得到,说是情敌,我倒不会这么认为,因为他的年龄少说也有四十岁了,而且他眼中透露的却是一种莫名的仇恨,和羽眼中的嫉恨明显的两种感觉。
那长发男人明显看见了我,但却并没有怎么在意,似乎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心怔怔的打鼓。
随后我们陆陆续续的被拉上了卡车,隔着玻璃,那雨水不停的打着。
我看了看五叔,漫不经心的看着玻璃外,轻声道“怎么越走越荒凉了!”
那五叔蜷缩在一角,想是很怕冷一般,“估计我是猜对了!”
听他说的没头没尾的,我一皱眉头“什么猜对了!”
五叔指着上车以后,酣睡的瘦皮老头那几个人“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睡的根死猪似的,估计都知道快被折磨死了!这才保存点精力。”
我心里一怔“他们想要跑路吗?”
五叔瘦小的身躯轻颤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苦笑“跑!往哪跑!这荒山野岭的,不说下着大雨,就算是晴天,这周围的明岗暗哨,都能组成一个军团了!”随后眼神精光一闪“知道这是哪吗?岗区楚国遗址。”
我疑惑不解“那他们带我们这里是?”
五叔眯着眼睛,眼中净是寒光,嘴里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下阴山!”
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头皮都不住的发麻,既然做了盗墓贼,什么南北两派的规矩自然也是知道,毕竟同祖不同系啊!所谓下阴山就是土派倒斗,对付叛徒惯用的惩罚,如果本派里,有人吃里爬外,勾结外贼,残害本派兄弟!或者年轻力壮就废弃这一行的手艺,被抓回来以后就只有下阴山。
找一处没人发掘都大墓,根据各人所犯下多大的罪行,如果罪该万死,承受三刀六洞之刑之后抛下墓室,轻则绑手绑脚,在抛下去,随后会用巨石封住墓口,而且规矩是,那些叛徒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意思显而易见
就算突破重重险阻最后也得自相残杀呢!杀到你最后一个人出来为止。
我心里一怒,当年当记者的正义感再度爆发,不住的谩骂了一声“他娘的鳖孙,死刑犯不是爹生娘的吗!真是泯灭人性的畜牲!”
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脸色一沉,捂住我的嘴“嘘!小子,祸从口出,别存着想法,否则第一个死的保准是你,呀!”
他手劲很大,我两颊生疼的点一点脑袋,他一松手,我才大喘了口气,怔怔的看着他。
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地上不讲人性。”说着抬了抬胳膊,点了点我的额头,“这儿讲是拳头,靠的是手段!小子!这,要记住了。”
这一刻我居然感觉自己心里又种下了一个根苗,说不准是什么,单单的想要更好的活着。而我没有想到,在以后的尔虞我诈中这根苗慢慢的生根发芽,以至于后来成就了那一棵参天大树!
入夜了!那玻璃窗外的雨,也是没停,颠簸不平的泥路上,看不清的漆黑一片,我心里竟多了几分坦然了!都说人自私,但谁不想更好的活,哪怕一路都磨难下,你也要活的更好!不是为了别的!因为一切你都改变不了了!活着,已经是事实,你无法改变,就算是硬着头皮,也有走到底。
“磕擦”一声,整个车身猛地一颤,车厢里的人也是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滚了一地!
那不男不女的二流子,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这一套身手,几乎一秒钟,我看的愣了愣深,还真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
他呡嘴笑出了声来,伸手说到“来,起来!”
我碰到他的手,就一阵滑腻,黑漆漆的车厢里都是白里透红的,简直事一双比女人还美的手,我心里一阵恶心,急忙缩了回去,“谢了!不用!”
二流子两眼眨巴一下,一脸委屈“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啦!”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撒了一地,不住的后退几步。
几乎一刻,那车厢猛然打开,一阵阵凄风苦雨拼命的往里灌。
“砰!”的一声枪响,震彻整节车厢,我浑身一怔,只见胳膊肘上,一颗正涓涓淌血的红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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