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铁了心与这个世界划清界限,不管别人说什么自然都是劝不回来的。对于胡非毅然决然的离开,朋友们也没有别的法子,总不能给他绑回来吧?再说了,他离开的原因也不是和大家处不来,而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而那道坎除了胡非自己,没人能帮他过去。
“真是个经不起风浪的家伙,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逃跑了......”朱安宁轻蔑地摇摇头,甚至有些失望。一场轻松的完胜让他索然无味,一个令他害怕与憎恶了那么久的家伙,竟然如此轻易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胜利来得太容易了反而缺少了那么点意思。
楚安歌恨恨地瞪着朱安宁,这实在是个欠揍的家伙,策划了这么一出不仅仅耍了胡非,还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可他无法动手,毕竟他也只是个文弱书生,何况朱安宁还大有来头。
他正咬牙切齿,却见一个身影嗖的一下从身边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朱安宁的衣领,顺势将那小子给提了起来!
朱安宁给吓了一跳,慌忙大叫:“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你TM知道你在做什么?!你TM知道我是谁吗?”
“我TM不管你是谁,今天我都要教训教训你!”陈诺说完像拎小鸡一样将朱安宁在空中晃了晃。
朱安宁哪里料到这一出,他本以为以他家现在人尽皆知的家业,谁都要惧他三分,谁知偏偏遇上个愣头青。双脚够不到地面令他有些恐慌,不知下一步会被怎样对待,可他又打心眼里拒绝认怂,怂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硬气了,再也不想低三下四了!
“不服软是吧?”陈诺看得见朱安宁死咬嘴唇的样子,“没事,不服软我们就这么耗着,我呢反正贱命一条,如果能与朱大公子一命换一命,我倒觉得是赚了呢。”
“我......你......”朱安宁被衣领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说起话来十分费力,“我跟你......有什么过节?你要......这样......?”
“正是因为我们没有什么过节,所以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不我早扇你了。“陈诺顿了顿又说道,”我之所以要教训你,是因为我能有今天,全都依仗胡非的帮助,可以说胡非就是我的恩人,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不管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过节,我也不管是谁对谁错,但既然胡非有恩于我,那我就不能见他被人鱼肉!”
朱安宁突然冷笑了几声道:”你可真有趣,知恩图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知恩图报?这年头,胜者为王,胡非家当年那么风光,还不是因为站错队了最终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你倒是很符合他家的传统,不过兄弟,告诉你,今天你也站错队了,会有那么一天我要叫你后悔的!而且那一天并不遥远!“
胡非就这么又一次断了讯息,而朱安宁依旧过着风光日子,陈诺只能装作视而不见,不然他还能怎样呢?那天他能够为胡非出手,已经得到了楚安歌的肯定——至少当初胡非为他砸的钱没有白花。
回到萨尔茨堡,又踢了一轮联赛,状态大好的陈诺再次在有限的上场时间里为球队打进一球,锁定了联赛冠军。只不过这冠军与朱安宁的胜利一样,来的太容易总会叫人索然无味。
相对奥超联赛的冠军,更令陈诺兴奋的是国青队的邀约终于姗姗来迟。贾秀全的一封邀请邮件让他的心思立马飞回到了国内。国字号开头的词语总是让人听起来感到遥不可及,毕竟全中国十几亿人,能与国字沾边的都快算亿里挑一了。陈诺长这么大对于国字号开头的词语唯一的切身体会只有陈头村——国家级贫困村。
头一次为国效力,他连具体的流程都不太清楚,还是马内告诉他要如何与俱乐部报备等手续,不过马内也对他仅仅只是入选了国青队感到惊讶,在马内的印象里中国国家队似乎也不是什么强队。
在得到了马尔科罗斯教练的允许与祝福后,陈诺又收到了国青队为他所安排的机票与行程单。他赶忙给胡不群打电话,让胡不群接奶奶去一趟上海,这样趁着国青队在上海的比赛空闲祖孙俩还能团聚一回。
胡不群听陈诺说要踢国青队比赛,立马语重心长地劝他,不会是什么精准打击的诈骗电话吧?直到看到报纸上国青队的新闻,胡不群才敢相信原本在他身边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竟然已经玩出大名堂了!这可是陈头村的大喜事!他赶忙去买火车票,毕竟陈头村到上海只有绿皮车,所要的时间够陈诺从欧洲飞上海一个来回的了。
冷泠本打算与陈诺一道同行,但期末考的压力让她经不起这么折腾,何况她也没有中国签证,只得作罢。在确认了上次见过的那个漂亮女生姜雨谣没有一道同行后,她才放下心来,临行前夜还好好与陈诺缠绵了一番,目的是要给他去点库存,弄得陈诺哭笑不得。
第二天,两人又你侬我侬一番,冷泠才送陈诺登机。萨尔茨堡飞法兰克福转机飞上海,汉莎航空,可惜只是经济舱。陈诺倒也无所谓,没坐过几次飞机的人总归是觉着新鲜的。更何况,按照计划,奶奶昨晚已经抵达了上海,他特意让胡不群找了一家能看景的酒店,虽然每晚动辄一千多元的开销,但奶奶操劳了一辈子,对着小破村看了一辈子,是时候让老人家感受一下大城市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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