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预测的一样,18队的最后几天,被有关课程班的事件所占据,当然,并不是说学校官方向我们公布了相关的消息或是有公布任何招生简章之类的东西,至始至终,学校官方关于有这么一个确实存在的项目都是闭口不言的,很容易理解学校这么做的原因,毕竟这只是一个为了捞钱而存在的,好像并不和规矩的同时又前途未卜的项目,与其大张旗鼓的宣传,还不如用现在这种方式,暗渡陈仓,反正就是不到200个名额,不怕分不出去。
由于学校的态度暧昧,课程班的的事情再汹涌,也是暗潮,所有人都在关心,又都不能挑明了说出来,我倒是乐得这种状况,只有尚哲时时的提醒我,要努力争取,告诉我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一直觉得我是个学习的材料,是队里为数不多的真正有考研实力的人,不希望我就这样回到单位那个脏坑里面爬不出来。
但我却是连他也没法告诉真相的,因为这会涉及到阎言,所以我也只是跟他说在努力争取,这是最好的答案,不会导致更多可能需要的解释,除了尚哲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会想到来因为课程班的这件事情骚扰我了,毕竟我的土鳖身份在这样事情上,几乎毫无威胁,如果有一个需要刺探虚实的列表,估计我的排名一定在最后几位。
显亮好像对这个事情毫无兴趣,并不是表面上的没兴趣,而是行为到关注上的彻底的没兴趣,他在这段专升本的最后时光里,忙着打球,游戏,组织和参与各式各样的各种理由的饭局,课程班他很可能是不想上的,其实他连最后一次四级考试都没有参加,意味着没有学位了,但他真的毫不在意,也许他想的不过是顺利结束这段旅程,尽快离开重庆这个伤心之地吧,他可能是真成为了一个很快就需要道别的人了。
我还是关心寂渺,虽然内心里知道,她必然会尽全力争取,但还是希望能从她那里,的到一些消息,进展到哪一步了,成功率如何,该如何找人,如何操作,我真的很希望她能跟我说说这些,让我也能参与参与,虽然肯定没什么实际作用。
可她没有联系我,我的期望本身就和她的性格不符,但我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期望,这同时还是一个充满了负罪感的期望,课程班这件事情里,每次我想到寂渺,就会觉得对不起阎言,我知道这里有很大程度上的自作多情,可理性并不能把我从负罪感里面拉出来,内心的纠结还是无法回避。
阎言还是按她的节奏在我的面前出现或消失,并没有因为她给我的大恩而更走近或更远离我,相比寂渺来说,阎言给我的感觉更为模糊,至少寂渺还表露了星微的一点好感,甚至还有些许对拥有一个共同的未来的期望,但阎言,我却完全搞不懂,这个初见就已经感觉熟悉的女孩,好像总是不远的在我的身边,她跟着我看比赛,搞运动,打游戏,吃火锅,考四级,偶遇,逛街,这一年来我所有的轨迹,只要环顾周围,总有她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个星期内互通了3500条短信,还在显亮的逼问下答应过自己解决。
甚至还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过一个完全陌生的我和一个穷途末路的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挡在了我和她之间,像一个科幻小说里的力场盾,看不见摸不着,但无论你怎么努力,就是走不过去,我甚至对找出这个原因都毫无信心。
她给我的无力感超过寂渺甚多,和寂渺之间的距离,给我的感觉是清楚的,那些现实的难以跨越的鸿沟很宽,但却是可以丈量和尝试的,而对于阎言,我却还是毫无线索,虽然她一直都在身边很近的地方,但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走得更近的方向。
我们一起做的事儿参加的活动很多,但却一直都不是只“我们”,我们互发了3500条短信,却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我们答应自己解决,却什么都没有解决,她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屡次帮我,却在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做,而我却并没有参与太多,她好像在对着墙壁练习击球,而我是否就是那堵墙哪。
我想抓住寂渺,却没有信心跨越那道鸿沟,我有心走近阎言,却怕自己放弃了那面墙,却接不住她击过来的球。
还好,除了她们之外,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值得投入,课程班的事情还有剩下的一半要我自己争取,我准备好了迎接一切的可能性,而整个过程却比想象中顺利很多,原来批准我出来读书的参谋长在这两年内,机缘巧合的升为了师长,已经是毫无争议的一把手,我很快的到了一个好坏参半的回复,我可以继续留在重庆,但不会得到单位的官方支持,我很能理解他的这个决定,毕竟这次课程班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是那么的符合规定,虽然我们认识,但却绝不值得为了我这么一个小兵的事情给自己担上毫无必要的风险,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已经几乎是最好的了,至于学校要手续,总有办法曲线救国的不是。
一件大事儿落了地,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落了地,单位出乎意料的友好,反而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甚至有些空唠唠的不适,难道我已经被自己心里恶心的单位折磨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被虐待一下,还适应不了了。
时间也到了专升本的尾声,毕业还是按部就班的来了,完全沉默的寂渺已经成了我最大的担忧,这么久都没消息,几乎就意味着坏消息。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来教室,算是一个形式上的结业典礼,其实不过是队里领导来说说祝各位前程远大的客套话而已,但也因为是最后一次,几乎所有人都来参加了,我刚一坐下,就发现桌洞里放了一本厚厚的书,用棕色的牛皮纸包了书皮,看不见封面,拿出来翻开第一页,里面夹了一张字条,
“wait for me,after the meeting is dismissed”
是寂渺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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