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摇摇晃晃的启动,我们就用这种极不稳定,但毫无办法的姿态随着晃晃悠悠的402驶向解放碑,虽然冬天的衣服都穿的很厚,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抓着我衣服的手传过来的微微的热度,而且每次车辆起步停止或剧烈晃动的时候,她的手就会微微的碰到我的身体,虽然隔着好几层衣服,但每次都是触电一般的感觉,而且频率还一点不低。
各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二十四岁的,血气方刚的处男,和自己的梦中女孩,接近零距离的接触,这种场面何等的热血沸腾,可为什么一定要在公交上呀......要换个人少的地方,我一定肯定必定,有所行动。额,但如果不是这个沙丁鱼罐头公交,我也没机会和她近距离接触呀,不可能的,不会发生的,感谢公交总公司,感谢402,感谢我的父母亲人,感谢感谢!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肯定是疯了,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寂渺好像跟我说了些什么,我也好想嗯嗯啊啊的回答了些什么,但我真的全忘了,记不起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心猿意马的想法,他们左冲右突,横冲直撞,完全失去了控制,我甚至不太敢看近在咫尺的寂渺,但她的个子其实只比我矮一点,我还不能从容的把自己的目光从她的头顶上放过去,只能向右偏转15度,看着她的耳朵和外侧的一点头发的位置,其实看起来非常的怪异!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脸色如何,曾经提到过,由于脸皮过厚,颜色过重,所以我应该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但在心里,我的脸早就红透了,血管都快承受不住了,充血的都快能爆出来了,要是有任何其他去处,我肯定已经跑掉了,无奈开了几站,这罐头车完全没有松动的意思,反而越来压的越紧,就在我还为自己的窘迫无所适从的时候,右肩忽然一阵柔和的压迫感,她的头靠在了那里,我能闻到她头上的淡淡的残留的洗发水味道,偶尔还有发丝扫过裸露的皮肤,一阵痒,甚至怀疑是不是会有点过敏,起了红疹子之类的,像伸出手去挠,但身体完全僵硬了,一点动不了,像被施了定身的法术。
不光是身体,思维也像停滞了,刚刚那麽多心猿意马的想法,忽然间就都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篇混沌的空白......还好,她自从靠在我肩上后,就没有再说话,因为就算她问了,我也怀疑自己停滞的脑子能让我说出任何语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这个状态还能坚持多久,感觉时间同时很长和很短,而我同时担心着这种状态的持续和结束,幸好或者可惜这种状态并没有一直持续,402晃晃悠悠的抵达了石桥铺,出了沙坪坝的第二个商圈,布满了各种电脑城,车上的人下去了1/3,包括我们旁边的那个座位的两位,他们下车的时候,我们我不得不移动身体,给他们让出空间,寂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睡眼惺忪,她竟然站着睡着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可谓翻江倒海,原来她并不是主动来靠着我的,她是睡着了,拿我当成一个支撑而已,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她把我当成了支撑,我怎么就觉得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哪.......
不管怎样,有了座位总是好的,我把她让到里座,我坐在外侧,刚刚坐定,门口又涌进来一群,瞬间,整个车厢又成了沙丁鱼罐头,碰巧旁边又一对用和我们刚才几乎同样的姿势站定,艰难的找到放下是4只脚。坐下的我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心里想着,
“嘿,哥们,希望你的妞别也站着睡着了”,嗯,看来我还没有从刚才一连串过山车式的心理历程中恢复过来......
寂渺倒是精神了不少,脸上已经没有刚刚睡醒的样子了,虽然是站着睡的而且时间很短,但这个盹好像还是很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她看起来像一台运行过久的电脑,刚刚完成了重启一样的状态完美。我左手伸向自己的右肩,好像在确定,刚刚那个柔柔压迫感是否真的存在过,嗯,酸酸的感觉还在,是真的,我转向左边,看着她
“刚刚睡着了吧,站着竟然也能睡着,佩服...”
她转过来,看见我就在面前几厘米的距离,马上又转回去对着前面,用手捋捋刘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不好意思,最近睡的有点晚,书看得太猛了,今天再不出来转转,估计就要崩溃了........考研还是压力很大,毕竟基础差了”
我心里在想,她是不是在假谦虚呀,门门第一的学生说出这个话,是不是有点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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