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鱼如约而至。

我在下班的一路在脑海里换了好几身衣服，一直到下车仍未想好。女人的衣服不光是永远少一件，约会时也永远少一件。

因为预估的时间是六点半会合，我飞奔回家洗了把脸。

远远地看到他站在小饭馆的门口，眼睛在手机和过往行人身上切换。当他看见我之后我再也没有看他，径直走进饭馆。菜点好，也不知道说什么，两天半未见，眼睛和手突然无处可放。

是夜我们并排躺下，在黑暗中各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谁也没有越矩。去洗澡时我想找条黑色内裤，在一堆内衣里抽出来的恰好是一件认识卢小鱼后买的一条情趣内衣。

细带，蕾丝，纱，大片的空白……

第一次穿。

我重新扭亮台灯，他也终于发现我身上不一样的地方。我碰到他的时，也早已撑起了小帐篷，他的克制力确实可圈可点。

事后我们照例“相互埋冤”对方：

“你怎么不坚持住？”

卢小鱼心里会想什么呢？

“我为什么没有坚持住？她为什么没有坚持住？我就知道她坚持不住？”

哪个？

还是什么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