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宇佳手心里都是汗。阿眉的细长的小手仿佛还在手里攥着。男孩子长大了,心里忽然迸发出不安静的情绪。他躺在自己的宿舍里,看着床头的摇晃的衣物,越来越开始想小昭了。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不自主的心跳极速前进,男性的反应让他坐立不安。他眼前浮现着两个女孩的身影,一个英俊潇洒,小脸露着温润英气。一个缠绵,温和,温柔的满是幽怨。现在无论是谁在身边觉得都会冲动,亲吻,撕扯……
好久了,他渐渐静下来。羞愧难当的拍打自己的头。觉得有些对不住小昭。毕竟两个都有了肌肤之亲。那种感觉永远也忘不了。宇佳忽然想成亲了。自己笑了一下,慢慢睡着了。
阿眉守着母亲躺在旁边床上也睡了。她想的很简单,早点休息,希望天早点亮了。没事了,自己也回学校去。本来父亲柳春风要找人替她照顾母亲。她不肯,母亲也是拒绝了。如今,房间就她和母亲两个人了。母亲看着她,轻轻的叹息。她想起金雪川,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其实,金雪川早被放出来了。警察局审了几天也问不出什么来。请示叶辉子怎办?叶辉子对及第小声说了些话,让人把他放了。
十月以后的大地冷了。特别是晚上,零下十几度,冰天雪地的。金雪川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在大街上。他的脸上,手上都是血迹。在警察局自然受了着刑罚。夜很长,他向城里偏僻的地方,一处贫民百姓居住的地方去了。
军营里的一处高大的房屋里,灯火通明。叶辉子和及第正在喝茶,喝酒。只有一盘子花生米,一只烧猪蹄。一壶老酒,味道很冲。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叶辉子大笑说:“我别的不怕,就怕姓金的是薛大帅的奸细。如今,军阀割据,各自为政。不定那天又打起来。虽然表面归了政府。可是都不合睦啊!”
及第一笑说:“军长放心,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去做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地处决了算了。可是,我觉得里面还有更复杂的事情。比如,唉……没法说!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他和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和方家,金燕子啥关系啊?看看再说吧。别错杀了人就好!”
叶辉子大笑说:“好啊,二弟,这几年怎么变得如此江湖啊。”
及第一敬礼:“都是军长栽培。”
“好啦!别弄这些没用的。来,喝酒。明天让方教官继续军训。别老是和老婆缠绵。小心腰疼。”叶辉子端着酒杯,胡子又长了。脸上坚毅,红润。
及第喝了两杯,告辞说:“我去了。看下面人怎样了。明天给军长信!”
叶辉子一摆手:“去吧。小心点。把事情弄清楚。”
及第出来,带着几个人奔街上去了。
金雪川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一个胡同里。在一处平房门前停下来,从门下面一块石头下拿出来钥匙开了门。深夜里,门“咿呀”一声。好几天没有回来了,院里地上都是雪。他关上街门,又开了屋子的门。屋里漆黑一片。金雪川打个冷战,点燃了窗台的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不大的小屋。屋里没有火,冷森森的。床上被褥也凌乱不堪。看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生活。
金雪川叹了口气,想要生火,却发现没有什么柴。肚子咕咕叫,又没啥吃的。他正犹豫间,忽然想是什么。
他快步走到屋子墙角,从桌子下拿出来一壶酒。他快速的打开,喝了一口。眼神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也是经历了让人难以捉摸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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