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言和金燕子上午九点去医院看柳夫人文娟。路自然很熟悉了。方言的弟弟方圆就在这家医院做大夫。

一间安静的房间，门外摆着花盆。绿色的植物叶子散发着清香。

阿眉坐在床头守着母亲。她穿着棉衣，帽子盖着半个脸。面无表情，有些瞌睡的样子。白嫩的脸蛋也有些憔悴。下巴的圆润不太明显了。自从参加婚礼回来，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方言和金燕子敲门进来。阿眉一抬头，眼神里尽是迷茫。但是，也客气的站起来笑了，点头说：“你们来了。”

金燕子忙问道：“娘好吗？”

文娟躺着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但是，当她听出来是金燕子后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一闭眼也远离了当时的情景。她不愿意看到这些小辈们。觉得太丢人了自己。闭着眼睛拒绝着什么，又在逃避着什么。

方言轻轻问了一些事情。阿眉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方言说：“有事就找方圆，是我弟弟。在这当医生呢！”

阿眉点头。事实上方圆早来过好几次了。几乎每天晚上来看一眼，同阿眉聊聊天。

阿眉却不情愿说什么。觉得方医生的眼睛里有故事。洁白的白大褂，裹着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聊了一会天。方言和金燕子看文娟还在熟睡。就告辞回去了。说改天还来看干妈。

他们刚走，方医生就来了。

文娟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天快黑了。长出了一口气，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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