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由校却不是这么想啊,这个炉子可是为了供应京城市场的,你一开口就要三万只,就算你是朕的老师也没这么狠的。
不行绝对不行,这些可都是朕准备用来打响大明国企第一枪的,怎么能给你呢,要知道这些以后可都是小钱钱,没了就不甜了。
“孙师可曾见过这狮子长得什么样?”朱由校笑着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微臣虽然没有见过狮子,但是却见过石狮子,陛下也不要说拐弯抹角的说微臣是狮子大开口了,微臣要这么多自然有其用意。”孙承宗摸着胡子说道。
“孙师不是朕不给你这么多啊,而是这个炉子造价不低,您一口气要三万,朕可就入不敷出了呀,您想想朕要是没钱了,还怎么供应边关,国库空虚,朕的内帑也快没余粮了,边关每年要多少银子,您看朕的头发都愁的白了。”说着朱由校还真的抓过头发要找给孙承宗看自己的白发,但是那乌黑亮丽的到后世都能羡慕死无数女人的头发愣是没找到一根有白色的迹象。
孙承宗用睿智的眼神看着朱由校,仿佛在说,陛下你找啊,你倒是把白发给老夫找找出来啊,若是你找不来,老夫这一头白发倒是可以给你拔上几根应付应付。
“孙师,朕想起来了,朕这白头发已经被梳头的人给拔了。”朱由校面无表情的把头发甩到了后面。
“陛下,您就不要在哄骗微臣了,这个炉子微臣已经问过唐掌柜的了,一只炉子也不过是二两银子的资费,而且库房里面已经有了五六万只炉子了,臣只要一半不算过分吧,实在不行就算臣买您的行了吧,六万两银子!微臣一分不少的送入内帑。”
“陛下不是微臣想要这么多,而是边关的百姓等不及了,锦州内迁了十几万百姓,这天气房子都不够住了,大雪一到,非得冻死他们啊。”孙承宗表情很是郑重。
这不是他非要逼迫皇上,而是事态就是这么紧急,原本锦州的撤离计划是在明年的五月天气暖和的时候,可是现在呢突然的提前了,还有好多没有准备,甚至好几万百姓现在还在搭帐篷,若是不给一些烤火取暖的东西,真的,边关的冬天可是最无情的。
“还有多少百姓没有房子住?”朱由校也是从孙承宗的话里察觉到了事态的紧迫。
“还有五万多百姓住在帐篷里,微臣去看过了,也就能挡住一点风雨,可是一点都不受冻啊。“
于是孙承宗将山海关那边的情况向朱由校一一说明,遇到的困难真的很多,孙承宗可以说真的已经焦头烂额了,粮食还好迁移的时候首先就把粮食给运了回来,节省节省还是够吃明年秋收的,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大雪了。
朱由校陷入了沉默,走到了屋子窗户边看着乌云漫天的天空。
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担,领导者真的是不好做啊,一个决策就可以造成百姓的伤亡,强行的把他们给迁移出了自己的家乡,但是却没办法把他们安置好,这些都是他的错。
但是他也有考虑啊,这次建奴失败,冬天是不会好过了,肯定会发疯,从锦衣卫哪里得到的消息,再加上莽古尔泰的确认,建奴这次可谓是伤到了筋骨,甚至为了青壮能够在熬过这个冬天,他们已经到了开始自己减持人口的境地了,六十岁以上的老弱离开了聚居地进入了白山黑水之间,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全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一旦大雪漫天到时候他们还不得像一匹饿狼那样,盯上锦州,朝廷大军肯定是没法子在大雪到来的时候去支援锦州的,到时候锦州被破,城里的老百姓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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