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的,哪有不怕被发现的。就算劫了运钞车,发现袋子里装的都是白纸。他们也只会当作是劫持了车。难不成还有劫匪会傻到上警局报案?
我一时半会是查不出是哪家出的手。但我相信,这事儿绝瞒不过其他势力。此时没有消息传出,只不过是彼此间的心照不宣罢了。
我悠闲的走在无争城的路上,没想到竟是遇上了熟人,铁衣跟鸣蝶。
“我们小姐想见你。”鸣蝶清冷的声音从面纱后面传来。
就这样,我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宅子前。
铁衣敲了敲门,很快就一个灰胡子老头开了门。见了铁衣,这才把人放了进去。
这宅院不大,根本无法和通南北商会的那个院落相比。但独门独院的,胜在清净。
对于铁衣他们的身份,我到现在还没什么了解。那就更别提他们嘴里的那个小姐了。
我总觉得小白应该知道些,但每次只要提到跟他们有关的话题,小白总是会选择性的避开。
不过,小白并没有阻止我跟他们接触。从这点上来看,应该不会有害。
小小的宅院,但在我跨过门槛的瞬间,仿佛进入了一片华美的园林。虽然有过了一次这样的经历,但我还是对于这种犹如梦游仙境的感觉,很是享受。
要不是没有可能,否则我一定会好好的研究下这空间术法。说不定哪一天,我也能使出这种芥子纳须弥的手段。
在他们的引领下,我穿过一道道院门,见到了他们的小姐。
依然是隔着一层纱帐,却说话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最先起了变化的是称呼,“孟先生凭着几副没人看得懂的拓本,就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真是好手段啊。”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我装傻充愣。
“孟先生不要在意,我没别的这么没意思。就是好奇,先生这些古文,究竟从何而来?”小姐的声音透过纱帐传来。
“原来小姐是问这事。好说,好说。当初老爹就给了我这些,要不是那天被魔族抓了去,我可能早就忘了。”我说道。
“我想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问的是这些文字,而不是龟壳。”说话间,有侍女从纱帐里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些拓本。正是从龟壳上拓印下来的。
我吃惊的看着手中的拓本,再望向纱帐。
这怎么可能?
我并不是吃惊于手中拓本的齐全。以他们的神秘,就算真的把各家都抢了个遍,我也不觉的奇怪。
真正让我吃惊的,是她刚才的那句话。她的意思已经十分的直白,那就是她知道那些龟壳都是假的,但她不在意。
她所在意的,是假龟壳上的那些甲骨文。也就是说,她知道甲骨文的价值?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些甲骨文在未被发现之前,可还都是被当做药材,被放在中药堂里等待研磨。
就算是到了现在,绝大部分的甲骨文还未被完全解读。而就算解读的文字,也绝大多数存在着争议。
我前几天为雕刻这些龟壳,不仅是把网上几乎翻遍了网络。而且,更是花费了大量的功夫,一个一个的抄写了好几遍,方才记在了脑海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只准备了五个龟壳。实在是甲骨文太难记了,多了我也记不住。
可现在,竟有人隔着纱帐,问我这些甲骨文的来历,这怎能不让我吃惊?
可我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就算他们知道这些文字的价值,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那些龟壳是假的?除非......
这想法太过突然,以至于我忍不住失声叫道:“原来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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