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以同样的姿势趴在一张床上。
这床,当然不是我家那张席梦思,就像是两块拼在一起的门板。我这一醒,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刚要起身,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从屁股上传来。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起来。”
我的耳畔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女的吗?
“还不赶紧起来,这些天为了找你,地里还有好些活没干呢?”女人说道。
我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赶紧起来!”女人揪着我的耳朵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疼,疼~”我抓着女人的手,连忙喊疼。
“知道疼就好,还不赶紧干活去。”女人见我求饶,这才松了手。转身便扔给我一个木桶。
“去,打点水去。这几天不见雨星,地里的庄稼都快枯死了。”
难道,这女的就是孟小娇嘴里所说的阿妈?
我估计,这得是个后妈。
不情不愿的拎起了木桶,我跟在女人的后面向着屋后走去。那里,有着一块菜地。
菜地不大,我估计着半亩不到,但却密密麻麻的种满了东西。
我就一个五谷不分的人,哪里能弄清楚菜地里都种着些什么。就只觉得那杂乱的模样,跟没修剪过的草甸子似的。
“快去,再不浇水,这些菜都得要枯了。”阿妈催促着。
什么情况?打水浇地?这到底是个什么梦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劳动改造的呢?这还不如就在老树边,那些牢底坐穿算了。
“怎么还愣着?是不是哪里有痒了?”阿妈以威胁性十足的眼神打量着我身上某处。让我不寒而栗。
四处打量了下,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口井,便拎着桶一路小跑了过去。
脑袋一探,果然里面有水。
二话不说,我就垫着脚趾摇晃起了井口上的轱辘。
这东西在电视上了没少看,却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不光是要转动轱辘把水打上来就完事了。你还得要把伸手把轱辘上的桶给够过来。
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够着了水桶,就够不着轱辘。接连试了好几次,差点没把自己也栽下去。
好不容易把水桶够过来了,我这才发现原来装了水的木桶,竟然可以重成这样子。
这一趟下来,可是没把我累坏了。
半亩地虽然不大,但就这么一桶水,不说是杯水车薪,却也是远远不够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的桶,再看了看那口井。我开始盘算着还是把这地全都浇了个便,到底要累成啥样?
作为应试教育下的产品,我虽然沦为了普通,但就这么一个不需函数,不设抛物线,甚至连“X、Y”都用不到的问题,我很快的就得出了结论。
我会被累死。
这让我再次做实了那后妈的身份。
“还不快干活!”
后妈的声音,让我从地上窜了起来,拎起木桶再次向着那水井跑去。
反正都是个死,男人就该累死。
一桶,两桶,三桶......
最后我都已经麻木了,也没法验证自己的估算到底有没有错?
我只知道,当我把最后一桶水浇完的时候,这天已经到了傍晚了。
原来,这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行!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改变!
在这样想法的刺激下,我倒在了那木板床上,再次进入了梦乡。dd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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