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若是打在江樵脸上,怕是要把江樵鼻子打歪。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亲人,江河怎会让李若渠发疯。好在江河反应机敏,右手迅速伸出,钳制住李若渠打过来的拳头。
虽然不知道李若渠因何恼怒,江河呵斥道:“你发什么疯!”
李若渠脸涨的通红,看向江河,道:“江兄!钱三是他的手下!我不该打他吗!”又对江樵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人,还说与我父亲生前有旧!就是这样照顾我李家的吗!真是落井下石!”
“钱三?”江河觉得有些印象,突然想起那个想要霸占李静姝的流氓似乎就是钱三!
原来如此!江河恍然大悟。
那江樵也明白过来,不由恼怒,低声骂了一句,换上笑脸对李若渠道:“你是便李近之的儿子吧,这些年我是让钱三去照顾你们家,如今看来中间有些误会!你也算是我的侄儿,我怎会害你?”
李若渠可不听他解释,道:“你如今说这狗屁话!你知道这些年我李家在运城是怎么过来的吗!高鱼离运城也就十里路!能累死你吗!”
这话可让江樵羞愧难当,自己作为二人父亲的故友的确对二人缺少关照。可是这事情也不能责怪江樵,毕竟二人的父亲李近之得罪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江家老太爷和之前的廪丘县令。
二人本来就同龄,住的又近,都是廪丘年少有为之人。李近之在世时,二人便常结伴游于河水两岸,结交群侠。情投意合,早就以兄弟想称。
彼时,李近之的官一直做到了校尉,在廪丘地界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安品阶来论可比廪丘的县令高,就算是见了江家的老太爷也不是得低头的人物。
可是李近之因为手下都尉吃空饷而起了冲突,在众将面前鞭笞其四十鞭。这都尉可不是常人,是当时廪丘县令的小舅子,更是娶了江家的媳妇。
江老太爷虽然对这件事反应不是很大,甚至认为李近之做得不无道理。可是这廪丘县令不是个恪职奉公的主,小舅子和姐姐说说,姐姐再在县令耳边吹了两句耳旁风,这事情也就大了。
李近之作为济阴郡的镇守校尉,他的上级济阴太守与廪丘的县令七拐拐也能找上关系,更何况这李近之平日太过刚烈,在济阴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得了口实,李近之的情况也便急转直下。
先是寻了个由头命他负责入京为卫的兵员调遣,这事情按理应该直接由郡里负责,如今安在李近之的头上。李近之也知道最近得罪了太守,也就接下,想着能用此事缓和一下与太守等人的关系。
可万万没想到,这太守等人早就在里面做了手脚,到了洛京发现这一队人马不是有冒名顶替就是缺了人数。这可不得了,李近之当场便被羁押下来。不出三日,判决便下来了直接降官sn,充作都伯。
好死不死就在那原来鞭打过得都尉手下,这能给李近之好果子吃吗?李近之虽在军中有些关系,却也无济于事,毕竟他犯的是国家的重罪。
大陈虽然总体平稳安乐,却也是有山贼土匪,至于有不法之徒妄图暴动,隔几年也会有那么一次。都尉恨李近之恨得心切,每逢作战,便让其冲锋。
可李近之毕竟有一身真本领,每次都化险为夷。眼看着这战功一件件积攒起来,都尉见了可就慌了!
都尉怕李近之报复,于是在李近之因功受封济阴郡镇守都尉的时候,都尉就将他叫到家中,想要毒死李近之。
宴会上,李近之识破了阴谋,偷换了毒酒,本想让这都尉饮下,那想得竟然害死了都尉的妻子,也便是江老太爷唯一的闺女。
这事情过后,二人便算是彻底决裂。江老太爷死了心爱的闺女,自然也就恨上了李近之,下令让江樵与李近之断绝了来往。
之后李近之不明不白死在讨匪上,江樵本想插手调查出来真像,可是江老太爷看得严,让他没事别掺和这事儿,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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