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江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对于宴饮这件事情能够保持这么大的热忱。
反正,江河在亥时就昏沉欲睡、思维僵硬了。他们居然还玩儿起了行酒令。
本来江河就不会玩儿这大陈的酒令,加脑袋昏昏沉沉被灌了不少酒。
喝完了自己那一坛章酒,众人还是不依不饶,到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江河是来骗酒喝的。
加江河酒醉后就摊在一处,毫不吭声。才让一众文武放开他来。
终于挨到了酒宴散去,酩酊大醉的江河让三人搀扶着自己回去,刚到营帐内就卧在床,让三人下去。
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希望明天这些人不会记得吧。
正月初一,江河日三竿才起床。头痛欲裂,却也不得不支撑起身子,正午有朝拜大会。
虽然九岁的陈焕小朋友只是军中的一个吉祥物,但是初一十五的朝会还是要参加的。
不能让人挑了毛病不是。
来到军帐,只缺江河一人了,江河赶紧就位,惹得众人暗笑。
“笑什么,你们就没有喝多了的时候?”江河心里暗自腹诽。
这场朝会与以往一样只是大家的一个见面会,真正的朝会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
总结了半个月来的大军情况,和平时相比唯一不同的就是宣布了暂行年号。
为什么是暂行年号?
因为陈焕现在只是琅琊王,尚且不是天下之主,无之皇。自然没有发布年号的权利。
虽然大家把陈桓叫作伪帝,称作奸贼邪逆,但是人家的地位在那里放着呢。
估计不久之后伪帝那边自然会发布新的年号,而若是战势不利,今年还未攻下洛阳,那样的话史书也不得不把伪帝的年号作为纪年。
不过江河倒是认为基本没有这个可能了,再过一两个月大雪就会融化,泥泞的土地就会坚硬起来,适合大军作战。
到那时候,这片土地将会被血再染湿一次。
朝会一会儿就结束了,江河本是无心和这些同僚闲聊的,但是诸葛泰却走到自己身旁,拍了拍江河的肩膀。
“师侄,可有空?”
原本江河正想回营,听了这话回身一拱手,算是见礼。“原来是师叔,长辈有召,小子岂能无空?”
“那就好,随我来营里,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诸葛泰两臂一甩,别在身后,神在在地走了。
见到如此,江河只好快步跟。虽然平日在营中自己也没和这个便宜师叔有什么交集。但是人家身份、辈分摆在那里,江河也不好抚了他的意。
出了朝会的围帐,齐凌与数个侍卫的士兵跟在江河身后,一路侍卫着江河去了徐州兵营。
路江河也在思考诸葛泰的心思,可是也始终想不来。
有求于自己?要钱还是要粮?要钱,看昨天诸葛泰的模样连三千万钱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啊。
要粮?那更不可能了,徐州自古盛产鱼盐,是鱼米之乡。也没受到旱灾的多大影响,就算自己饿死了,他徐州也不缺米啊。
正思索间,江河跟着诸葛泰来到了诸葛泰的营帐。
“师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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