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廿皋不以为意,想着反正走个过场,笑嘻嘻一个滑跪,到了孙大山近前。
和孙大山眼神交汇,心中一凛:是来真的!
后悔来不及,急着要起身,发觉两个膝盖彷如灌满铅,竟然纹丝不动。
恐惧之余,更多是愤怒:无耻的老王八蛋们!既需要小爷打下欺男霸女的基调,为大家谋福利,出了事还想让小爷全部背锅?明明就是土全太垃圾,凭什么让小爷埋单!
想到这里,竟然还站不起来,就要动用嘴皮子控诉圈子里的罪恶,却发现连个音节都发不出。
这下真正慌了,朝孙大山发出乞怜的神色。
孙大山是拿了完整剧本的,更加不想理他,一来是个人好恶,二来这样毫不知情跪地上才能让他充分圆满地本色演出。
剑眉星目和文弱书生均上前一步,但仍保持在场外,各自展开双手,魏廿皋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到空中。
魏廿皋当场失禁,下身湿一片,肝胆俱裂地鬼哭狼嚎,终能出声却无法说话。
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再加上不久前收获了通天彻地之能,以为在超凡脱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曾想,此时此刻那久违的蝼蚁般的卑微感觉再度袭来。
就像武侠里面散功那般,得来不费工夫的神通正如开闸泄洪毫不留情地舍自己而去!未知的可怕前所未有的强烈,得而复失的恐惧摧毁灵魂深处最后那点动力,在空中歇斯底里像只临死的飞禽。
和福都体育中心的死斗不同。乱归乱,导播没有切。扈圆枪急了:这让我们怎么说?魏廿皋已经屁股尿流,正说反说都极大可能去见兰设飞!
拿出手机找到身边搭档的飞息账号“我日”,秒发一条消息:“怎么办?”
“我日”秒回:“继续装死”
余日在想,这回没切,那肯定就是蹴帝的主意,轮不到两个解说穷操心。
沙雅人更是没反应过来,一直都担心着蹴帝赖账,哪想过还没进正题呢就搞这么大动静,热烈的氛围冷却下来,开始纷纷交头接耳。
分贝剧降,就用不着传音入密了,郑掷亿世故上懂的不多,问彭俏杰:“你怎么看?”
彭俏杰虽然认为匪夷所思,但从进程上判断觉得毫无悬念:“这么大张旗鼓的开始,反而注定了会雷声大雨点小。只是我想不出来他怎么圆。”
郑掷亿点头,确认不是自己幼稚:“就是啊,这种群众氛围搞个虎头蛇尾的操作,到头来肯定犯众怒”
彭俏杰忧心忡忡打断他:“所以我觉得就是让这些人情绪失控,方便公务员出手。”
如此粗暴郑掷亿也不敢相信:“出手得有个名目啊。”
“以镇压足球流氓之名。”
郑掷亿终于无言以对。
他们在那瞎猜,魏廿皋在那瞎折腾,正主孙大山开始念稿子:“魏廿皋,本来是我蹴国一个大有前途的后起之秀。即便是蹴帝,对其的成长也是十分看好,曾评价此子虽然个性乖戾,如能多加磨砺,经严师敲打,战胜个人行为上的劣根性,成就不可限量,决非池中物!假以时日,入选龙之队,成长为肩负起国民们自由的梦想和魔神队拼死一搏的合格战士未尝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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