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地动山摇的!到底怎么回事,路远暝!你莫非想越狱!”
一旁的狱友哪里还真能睡下,即便真的睡着,也会被震落的石头砸穿脑袋。成排的炬火燃起,无数牢室中传来呼喊声,囚犯从睡梦中惊醒,拽着牢门的栏杆,大呼小叫。
“我劝你莫要动这些心思,大邑天牢守备森严,即便真出了些事,也很快会被镇压下来。”
这名狱友与他相处数日,已然熟络了下来。
上层牢室中,关押的大都是因为寻衅斗殴,打架滋事,一些小打小闹而被送进来的小角色。关上一段时间,便会被放出去。
“再忍一忍,到时和兄弟一起出去喝酒。再顶上‘越狱’这么个罪名。得不偿失。话说,你是怎么能调运内气的?你把锁神钉震开了!”
狱友目瞪口呆,一时难以自禁。先天武者打破神钉桎梏,惊呼异闻。即便是那些修行十极武道的年轻门徒,也难以做到。
“呵呵,即便是我想呆下去,也不可能啦。”
“此话怎讲?”
“这里可是天牢三层,驻守的狱卒不下百人,个个都是先天强者。你瞧瞧,这般混乱,有一个人过来么。”
“嗯?那当然是去镇压暴乱去了。”
“一百个先天,还有不知数量的宗师,到现在都没有平息的动荡,会是小事?还有,我能感觉到,方才的震动,是从十层之下传来!”
“十层之下!”
天牢十层往下,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恶徒,当然修为也是一等一的顶尖。如果将他们尽数放出,这监牢驻守的力量,未必够看。
“吓!你是如何得知!”
“过来过来。”
狱友一脸惑色,依言走进。
“喝!”
路远暝活动了下手腕,然后猛然往他胸膛上一拍,嘭——内气贯体,两枚拇指粗细,三寸来长的铁色长钉,透体而出,狠狠钉在他身后的墙上。咄——一声闷响,只留两个深不见底的小孔。
“因为我藏拙了啊,听兄弟句劝,天牢,不,或许整个上京,今夜都要成是非之地。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看在一起同过铁窗,连日来多有照应的份上,路远暝给了句忠告。随后便略一抱拳,消失不见。
他现在运转起真气,已经达到八倍音速,寻常武者根本不能凭借肉眼捕捉他的动作。
余人皆扒着栏杆,看着消失的路远暝冷笑。天牢素来的威严,不可冒犯印象深入人心。即便房门大开,让他们跑,都不一定有人会踏出半步。因为他们心中笃定,违反律令,定会受到严惩。
这奇妙壮汉,看来武艺惊人,入狱乃是别有所图。不过那又如何,这种事早已发生过不止一次。
只待他被差役拎回,再好生嘲弄。
轰隆隆——
没等他们看到差役影子,恐怖的震荡再次从脚下传来。
强烈的冲击,把玄铁铸造的牢门都拧成怪异形状。实力稍低的武人都耐不住冲击,双膝一曲,栽倒在地。
被路远暝放出的武人,能够调运真气,情况稍好。不过也面色凝重。看着逐渐变形的牢门,忐忑不定。
“这位兄弟!你且将我放出,日后必有重谢!”
却是旁边一位狱友,大呼小叫。
他的罪罚很重,少个八九年不得脱出,此刻正是天大良机,一时竟然突破了天牢一直以来施加的思想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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