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麦加低头沉思,想了想白衣人口中的话语。
无威胁度?
它差点就笑了出来。
难道还有比自己羽毛本色所伪装的枯草丛更加完美的伪装?即便看出来了谁又会对一个毛茸茸的大团子心生警惕呢?
而且自己还是吃素的,偶尔还会吃一些小虫子,怎么看都是妥妥的良民啊!还需要什么伪装?
所以本色出演就好了。
本来就对白衣人所说的话不太感冒,仔细地一思虑,麦加的心放得更宽了。
现在麦加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只有三件事,第一,睡饱,第二,吃饱,第三,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吧...
然而对瓷壶这样态度严谨的猴来说,无威胁可不仅仅单凭外表便能够断决的事,比如——松松松的母亲,在整个渊风森林中没有比她的外表更具反差力的了,在渊风森林以白虎渊风为首的战力金字塔中,渊风之下的便是独狼扎伊克斯和红松鼠绫花,之后整个森林中连与它们两个并肩的角色都没有。
很不可思议吧?但确实如此,不提扎伊克斯仗着身法鬼魅连白虎都为之头疼,松松松的母亲绫花如果认真起来地话同样能够让白虎头大...
“阿嚏!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说曹操曹操没到,曹丕倒是到了。
瓷壶被吓了一跳。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在这里看到松松松的母亲地话那就不是吓一跳的问题了,虽说瓷壶这一路以来追杀的主目标都是那只鸵鸟,可是松松松也是被他连带着撵了一路,如果被其知道了...
瓷壶打了一个寒颤,摇摇头终止了这种完全不可能的臆想。
最初在这里瓷壶并没有看到松松松,当时瓷壶还有些意外,甚至心中还莫名地有些不平。
如果唯独只有松松松一个人逃出生天,独留它们在这里迎接之后莫测的命运...
酸,实在是太酸了。
这时得知松松松也不例外,跟它们在一个笼子时别提多畅快,心中的那点小纠纠顿时消失。
然而松松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瓷壶只看见眼前连绵的青涛和游云。
瓷壶眉头微皱,不再掩盖对这虚伪的厌恶,将满是毛绒的手紧握横胸,蓄力待发,似乎又要用暴力触发惩戒,以此驱散幻象,然而却没有挥出去,脸上突然有些阴晴不定。
现在,无威胁的伪装已经开始了吧?
瓷壶回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们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内疚。
现在在瓷壶的心中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将麦加杀死,而是将后面这群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们带回去。
半晌之后,瓷壶的手缓缓垂下,闭上了眼——
虽然松松松背叛了森林,但是现在的自己似乎也没法再用高高在上的立场去贬责松松松了,为了活下去而选择了向其余强者低头的自己似乎也变成了自己口头中的叛徒。
那么松松松和自己都是戴罪之人了,其过错似乎也不能由自己去惩戒,所以,只要它没有碍着自己地话就当做没有看见...
然而下一刻,幻象出现了波动,瓷壶分明地看到自己头顶上蓝色的天空极为突兀地伸出了一个囚笼,只听一声轻响,随后从中突然飞出一只松鼠朝着自己脸上骑了过来...
不愧是瓷壶,心中虽然震惊但是手上的速度却分毫不慢,手如闪电般将松鼠的身子抓去,只听吱一声松鼠便被抓得死死地,刚想反咬一口就被瓷壶的大拇指指甲盖顶着下巴,别说咬人了,低头都做不到...
此时的松松松被瓷壶单手擒着,只剩软绵绵的尾巴扫着瓷壶的胳膊,活脱脱像一个被顶着瓶盖儿的酒瓶,这瓶盖儿如果飞了那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远在一墙之隔的麦加本来安安心心地逗弄着自家的小鸵鸟,因为幻象的干扰加上松松松的个头实在有点小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一丁点的异样,然而麦加虽然没有看到,可是它的孩子中一个脑袋有点扁的小鸵鸟却注意到墙对面的情况,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急忙摇摇脑袋,强打着精神喳喳大叫着来到麦加面前,不断将它的注意力朝着那边的方向拉去。
只见小鸵鸟叫着,在麦加面前挥舞着绒绒的翅膀,渐渐地,麦加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鸵鸟大喜,小翅膀挥舞地更快了,然而之后它却为自己父亲的蠢笨,也为自己的蠢笨悲愤地差点哭出声——它怎么会认为自己的父亲能够聪明到明白自己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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