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碰撞声于烟雾中响起,低沉的啸声时隐时现,时不时有火花在刀锋的碰撞中显现,转即被笼罩于车厢的黑雾吞噬。
面目扭曲的科尔内莉被一众手下架着胳膊回到了第一车厢,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看着被烟雾笼罩的前方,恨不得在那个踢她肚子的家伙身上咬块肉下来。
不过科尔内莉听到那隐藏在清音之下的险峻时心顿时凉了几分,同时也明悟了一件事,如果没有构装的战斗系统辅助地话她无论如何也插入不了这样短兵相接的战斗中。
她只能相信古的力量了。
车厢作为战场地话对战斗中的双方都太过狭隘,单是一次普通的横扫加上匕身的延伸杀伤几乎可以阻止一切想要做点什么的想法,风声猎猎,翻腾的轨道被列车强碾于身下,立足之处一直在小幅度地震荡着,难以发力,此时的二人仿佛站立在海面起伏的横木上。
屏息,闭目,即便这样也能感觉得到烟雾刺激着鼻内,眼角火辣,泪水顺着脸颊淌下,然而这些不适全部被生死之间的压力被双方下意识地忽视。
古压抑着自己的呼吸,避免将烟雾吸入到肺腑,同时挥舞着匕首将对面传来的破空声弹开,接住攻击时被他以往的战斗经验产生了共鸣,脑内灵光乍现,其身形随着攻击的方向和力道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的意识当中,随即将刀锋递出,直指要害。
刀身上传来一抹极为隐晦的阻力,随即便是一声轻响,本以为自己挥出的刀刃能够终结战斗,却每每只擦掉对方的一层肉皮,随即便被对方立刻用刀弹开了,这个敌人对危机的感知能力简直让人惊骇,古的心中不由得焦躁了一分:
对方的刀路对他来说太生僻了,完全无法料想到下一招会从何处递来,凭借着时不时从刀身身上传来的应力虽然偶尔能够判断出敌方的身位和姿势,可攻击却屡屡不能建功,之后对方会做出什么他无法得知,眼下可见的便是战斗会焦灼下去,这样的境况对他们极为不利!剩余的敌人会逐渐醒觉,然后在一节有一节车厢里构筑出防御阵地,到了那时他们想做出些什么千难万难!
然而殊不知对方却比他更为难熬:
这真的是那黑舰上的人吗?明明当时每一个都伤得几乎无法行动了,可这个力道是怎么回事?!
犹如鬼哭的撕裂声从耳畔响起,惊地他汗毛倒立,颈下发出剧烈的幻痛!
双手握着刀把,尽力将匕首当做柴刀挥了出去,砰地一声,他和古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细微的入风声传来,刺入他的腋下,传来了真实的剧痛。
那一刀之下,一薄如蝉翼的血肉被刀身带了出来,内衫顷刻间被鲜血打湿,而这样或大或小的刀伤他身上已经多出来了无数个。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为所欲为?!
咬牙,强忍剧痛,这不知名的敌人面容狰狞,此时在生死的高压下竟然绝望地自暴自弃,打算于古同归于尽!
手握猎刀的战士可以斗虎,其胜因绝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其刀锋率先将敌人封喉!
因此,在这无法规避兜转的狭窄车厢内,狭路相逢勇者胜!
“去死吧!”
变了形的嘶吼代表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刺骨的寒凉是己身对死亡无法退却的惊惧所带来的,然而这般死亡线上的起舞却让他手中的刀更快了几分。
听到那不明意义的怒吼时,古心生不妙,将刀护在胸口还未来得及回避...
铛——
和之前极为不同的锵击声,余音震动肺腑,一道暗红色的光直接刺破了遮蔽天穹的帷幕,几息之后从后方车厢传来几声微弱叮哐,随即如泥牛入海一般了无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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