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擦了擦嘴,视线在小四身上停留了一下,顿觉头疼,她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吃法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思索再三还是喊道:
“等等,将小四放下来吧,果然只能看着我们吃对于小四来说还是太残忍了点。”
啾!
小四热泪盈眶,这叫声里的情绪丰富地简直让人心酸,就像孙猴子被压在山底下500年才被放出来一样,鸵鸟更觉头疼了,把它放出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几乎已经看到了。
一众小鸵鸟们合力将绑着小四的藤蔓啄断,在那瞬间小四就撒开蹄子消失在了原地,小鸵鸟们被小四踢起的尘土糊了一脸,顿时咳嗽声响成了一片,突然小四一声悲鸣,小一一惊,急忙看去,然后脸颊一抽,对接下来的日子不报有任何的期待了。
松鼠缩了缩脖子,看到了发生的场景,感觉太过悲惨又回过了头,对小四的处境表示深深的同情,看着鸵鸟的眼神变了又变,这已经不是像恶魔了,这就是恶魔在世,撒旦亲临啊!
鸵鸟不愧是亲爹,对小四了若指掌,估计在将小四放出来之前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了,小四一冲过来,那鸵鸟的屁股就撅了起来,然后在小四即将一口咬到覆盆子puls的时候,肥屁股如约而至,火星撞地球一般碾到了小四身上,果子没有到嘴里,而惨叫却脱口而出,刚吃的东西差点全被挤了出来。
“松松松啊,话说我还没有介绍过我的名字吧,正式地说一下,我的名字叫麦加,是这七个小家伙的父亲。”鸵鸟挪动了一下屁股,微笑着朝着松鼠说道。
(你一屁股坐在自家女儿上说这句话是在是说服力十足啊有没有!)松鼠在心中怒吼,连反驳名字这件事都忘了说,现在它对自己不是爹养大地感到万分庆幸。
“...你家小四眼睛好像凸出来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常有的事。”
“...你家小四开始翻白眼了,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这孩子就这样,翻一会儿就不翻了”
“...你家小四好像没动静了,真的真的没关系吗?”
“你好啰嗦啊,我这亲爹都没有慌,你在那里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
小鸵鸟们相互靠地紧了一些,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寒冷,只有彼此能带来一些温暖。
“别愣着啊,过来吃啊!放心我不会坐你们,我是为了控制小四吃饭的速度才这样做的。”麦加向着小鸵鸟们唤道,小鸵鸟们的身体一震,不由得挤得更紧了些。
“松松松,帮忙摘几个果子吧,咱这么多人这点可能不够吃啊,我现在腾不出手来。”
松鼠刚要答应下来,鸵鸟身子底下挺尸的小四突然暴起,啾啾叫了起来,就算语言不通松鼠也已经将她想说的话猜了个打半,妥妥地在自告奋勇请命完成任务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松鼠渐渐感觉无力吐槽这一家子了,他感觉跟这一家子较劲的自己简直是个傻子,拍拍屁股爬上了树,不一会儿几个肥硕的覆盆子puls就从天而降,被麦加用翅膀使了个巧劲轻轻接了下来,这娇嫩的果肉可经不起一点轻微地碰撞啊。
尽管这一点点的擦碰并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完美的东西有了瑕疵总归还是不那么让人愉快,麦加更是对此尤为在意,对它来说这一点点的瑕疵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般让人难受。
“好了大家过来吧,记得要吃一点这个叶子上的东西。”鸵鸟夹取了一个覆盆子puls的果粒,然后喂入了身下小四的嘴里,尽管小四非常想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然而看样子暂时没法过瘾了,只好哭丧着个脸接过果粒细嚼慢咽起来,转眼之间那阴云密布的脸就布满了阳光,大吃特吃特别让人满足,小口细嚼慢咽也别有一番风味。
松鼠将一颗颗果粒搬下来死命地往腮帮子里塞,等实在是塞不下了才开始正式吃了起来,随着上下颚的开合,不一会那几颗果粒就变成了浆糊,看样子是没法储存了,至少在吃饭的时候得将嘴里的果粒取出来才行吧。
果粒与果粒之间紧凑地挤在了一起,扳下来的果粒紧挨其它果粒的那一面被压得平平地,几乎看得见里面的倒影,指尖微微一触就有果汁溢出来,入口之时那娇嫩的果皮也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口感,有种注满了糖浆的软糖的感觉,用嘴包住然后齿间微微一触那果浆在口腔里爆炸后在唇齿间流溢的满足,顿时就有了一种过节的幸福感。
小三悠悠醒了过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大快朵颐的松鼠,用翅尖点了点药泥然后火速地塞到了松鼠的嘴里,抬起脚丫子夹住了松鼠的嘴,只有我一个被炸怎么行?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啊!
这被层层浓缩,莓子所独有的清香加上酸甜交汇的极致鲜美被瞬间引爆的滋味不管来几次都是那么难以承受啊,松鼠被这突如其来的果汁炸弹炸地神情都恍惚了,小三看到两眼恍惚的松鼠心头如同久旱得到甘霖一般,顿觉心灵得到了升华。
清醒过来的松鼠咬牙切齿地望向小三,小三早就藏到一众兄弟姐妹的保护下,龇牙咧嘴地做着鬼脸。
松鼠脸皮一抽,扳下两枚果粒往上面抹了一点药泥,一手一个追了上去,看着架势是准备不管谁来挡道都要结结实实地挨上一枚。
小二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然后倒在了保护弟弟的路上,小一当仁不让地站在前方,现在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梦想,小三左看右看,弟妹们齐齐后退,表示了立场的中立,回过头松鼠已经狞笑着又拿出来了两个果粒,小二吞了吞口水,急忙跑到了小四身边,小四被镇压着所以无法过来,不过相必她会非常乐意地吃下去吧。
并不是说这个吃下去会痛苦,事实上是非常地美味地,但是如果被人强按着吃下去那感觉就不会那么愉快了,尤其是被这家伙按着吃下去。
麦加翻了翻白眼,才给他们说完就又开始闹腾,不过...算了,让他们闹吧,这样的时光也...噗!
松鼠将手里的果子塞到了麦加嘴里然后紧紧地捏住了它的嘴,然后拍拍手风轻云淡地跳了下来,对小鸵鸟们震惊的目光非常受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麦加那一脸幸福的表情,它就想要去怼一下,实在是忍不住。
事后发生了什么松鼠已没有了记忆,醒来过后已是夜晚,月亮很亮,它躺在草地上,旁边麦加正悄无声息地酣睡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摸了摸身上除了脑袋有点痛之外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就像酒喝多了之后的宿醉一般,晚风有点凉,不由得抱了抱自己的尾巴。
那事后发生了什么全然没有了一点记忆,而这才是最恐怖的,麦加用的什么方法对待了它,是太过恐怖而导致它潜意识根本不愿意想起来吗?还是说麦加对他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邪恶技能,或者说这个秘密就是它被渊风领主追杀的原因,因为这个秘密,导致麦加所在的族群被渊风领主打散,在一片混乱之际,鸵鸟带着他七个孩子...
这没一会松鼠的思想就发散开来,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沉默下来,不一会它的思绪就回到了家里...的那一大堆栗子塔。
“卧槽!我那一堆的栗子塔没了!”松鼠一拍大腿,大叫道,突然想起嘴里还有两颗栗子还没有吃,现在还放在嘴里的呢,从嘴里取出擦干净了上面的口水,然后又放了回去,现在它的身上就只有这两个栗子可以用来回忆了,话说,为什么小爷我没有答应那个条件啊...
松鼠又陷入到了深深的怨念里,在那里有着无数的栗子等着它去发掘啊,算了,不想这些,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松鼠起了身,抬头看了看月亮,正当天中,回头一看,一群小鸵鸟正摩拳擦掌地从树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小三扭了扭小翅膀,然后活动了一下脑袋,小四一脸杀气蓬勃的样子气势十足,小一沉稳但是眼中有锐利的光芒闪过,小二虽然呼啦着鼻涕,但是眼中的目标却非常明确,小五有些带着歉意地看着松鼠,不过看样子它也是明显要与兄弟姐妹们并肩作战的,小六贼嚯嚯地从角落里偷看松鼠,时不时扫过松鼠的裆部,搞得松鼠浑身发毛,裆下发寒,小七远远地躲在了一边,月光照在他身上好像给它镀上了一层莹白色的光边,在远处压场子呢,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一致同意不让它上场,不只是因为被松鼠俘获了一次,更多地都是对小七的关爱,或者说舍不得这个最小的弟弟再被松鼠勒住脖子吧,小七虽然也极力想要参加,但是被六票一致否决,它的意见反而不重要了。
松鼠扭了扭手腕,然后两只手扣入泥土中,蓄势待发,他今天一定要教小鸵鸟们个乖,让他们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小一向前迈步将小三挡在了身后,它的身体是最强壮地,不管松鼠如何攻过来他都是当仁不让首当第一,也必须是第一,这是在它作为第一个钻出蛋壳的大哥从最开始就担起的责任。
小四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就冲了出来,将大部队远远甩在了后面,松鼠咧咧嘴,像发出了嘲笑一般,力气可不是松鼠的长项,如果想在这方面入手来压制松鼠的话它可以玩到小四怀疑人生。
嘘~
附近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一条细长的水柱落到了地面上,打破了这一触即发的气氛,松鼠不由得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然后视线随着水柱一路向上,在那树梢上的确有个东西,面孔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真切,松鼠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一股子好大的猴骚味!
“愣着干嘛?跑...啊!啊!啊...”松鼠一下子大吼道,将脸转向还懵懵懂懂的小鸵鸟们,不过头还没转过来小四已经携着破竹之势一屁股碾到了松鼠身上,后一个字和着泥全被其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感觉后脑勺就像被木鱼杆子杠上了一样棒棒响个不停。
小鸵鸟们还困惑的站在原地,小三低头思索着松鼠的话,跑干嘛,愣着的意思是叫我们站在原地吗?现在松鼠被小四逮着了,感觉还是现在教它个乖最重要吧?嗯,决定了!
“啾!”(上!)
一堆千奇百怪的招式全往松鼠脸上招呼了过来,小六有些遗憾地看着松鼠被压着的下半身,好像...没法下手了啊。
“我说...嗷!快跑啊!喔...追杀的猴过来啊!了啊!”松鼠将一条不知道谁的肥腿从自己的脸上移开,抹掉了不知道谁留下的不明液体,推掉了一个咬着自己耳朵的脑袋,大吼道,然而回应它的是无数的脚丫子,还有如雨点般的脑袋撞了过来,松鼠带着满腔的郁闷然后在小四的会心一击中晕了过去。
小三没有加入这场盛宴,在左右张望着,有些在意松鼠没说完的话,尽管它非常想在松鼠的脸上留下些什么。松鼠看到了什么,还有周围好像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像是嘘~的那种声音,还有一股骚味飘了过来。
嘘声不急不缓一直没有中断,睡着时间的推移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缓缓地移动着,照在那阴影底下附近的一个覆盆子puls上,银白的月光一下子变成了柔和的红色光芒散射开来,底下有只睡得懵懵懂懂的猴子正扶着树干放着水。终于将一大泡尿放了个干干净净,猴子舒服地打了个激灵,将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准备摸索回去再睡个一觉。
好巧不巧刚好和小三的视线对上,两者的视线挨在一起就再也挪不开了,透过覆盆子puls散射出来的月光小三将这家伙的面貌看了个清清楚楚,表面上风雨不兴,但是内心慌得一批,猴子一蒙,他感觉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不出意外地话它的皮可能都会被瓷壶大哥扒掉一层,但还是要尽力弥补一下。
跟随着鸵鸟的热轨一路前行,来到了这片果林中,所有的猴子一下子眼睛就直了,哪怕是最老练的瓷壶也将眼睛瞪得老大,果子对猴子的吸引力那是致命的,尤其是现在一路追赶下来连口水都没有喝,那新鲜地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覆盆子puls将一众猴子的心俘获了个干干净净,瓷壶看着手上热轨仪那一道鲜艳的轨迹,决定从另一边的下风口悄悄地过去,现在他们的人手严重不足,包围圈已经无法有效地限制鸵鸟的行动了,想要完成任务,出其不意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来到了树林下,那比脑袋还大的覆盆子puls散发的浓郁果香一下子让一路风尘仆仆的瓷壶一行魂飞天外,肥肠不由自主地下了车,两三下爬了上去,然后搓了搓双手,好像担心自己的双手会在这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上留下什么瑕疵,然后用郑重无比地用双手伸了过去。
瓷壶回过神来,万分不舍地在覆盆子puls上停留了最后一眼,轻轻咳了一声,肥肠伸出的手一下子僵住,然后万分不舍地收了回来,赌气似的将机车的座位重重掀了起来,拿出里面的水壶和一份早就放在小铁盒里的一点面糊和一个香瓜,哼哼着大口吃了起来表示不满,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那鲜嫩地指尖一掐就可以掐出水的果子,虽然香瓜也芳香可口,面糊也不难吃,但这两样哪比得上眼前的这些个果实啊!
瓷壶苦笑了一下,肥肠的心思他也是明白的,正准备开口解释一下肥肠就率先说道:
“我知道,临战前必须要吃先前带上的这些玩意儿,不会对战斗时带来额外的负担,我知道,我知道...”
肥肠嘴上这么说着,甚至在说话的空隙又啃了一大口香瓜,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覆盆子puls挪不开,山鸡哈喇子就连沉默寡言的竹枝也眼馋地看着,哈喇子在不停地给瓷壶使眼色,眼睛中满满地都是讨好之色,瓷壶一眼就知道了他这是在等自己网开一面呢。
如果旁边没有这些家伙地话说不定瓷壶早就抱着那果子大快朵颐起来,可是身边还有下属在,作为大哥它必须要以身作则,不可以打开先例。
“唉,我把这个地方的地址记了下来,完成了任务之后再说吧,就当是用来庆功的吧,放两天这些个果子也不会长腿跑了。”瓷壶无奈说道,它现在只能先画个饼了。
众猴面面相觑,然后各自将机车坐垫打开,各自拿出了一份食物,然而竹枝和哈喇子在打开坐垫后看着仅有一份的食物沉默下来,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了一股硝烟味。
“哈喇子,这机车是你的,理当,你吃,我,委屈一下,没事。”竹枝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说道,当话音落下之后脑门微微沁出汗水,话说这么快它也是头一次。
“竹枝,你这话就不对了,咱哥俩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你啊,这,我还有一份没吃的,就让给你了。”山鸡立马勾搭在竹枝背上,另一只手拿出了自己那份食物,一脸兄弟情深地说道,一股子名为兄弟的气场一下子就糊了在座的猴子们一脸。
“你这话说得我好像不是竹枝兄弟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委屈了它呢,竹枝,我这份放在这里了,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就把这份收下吧,虽然吃了几口,但是我胃口大,挑的瓜比这几个家伙地都大,饿不着你。”肥肠一看有戏,急忙抬起手臂将嘴皮子上的汁水擦了干净,然后递出手上啃了半截的香瓜,不等竹枝反应过来就塞到了竹枝嘴里,说道。竹枝脸皮抽了抽,这家伙脸皮是如何炼成地?
“拿开你那半截香瓜!你就给你兄弟吃这种东西?你这家伙半年没刷过牙了吧?吃了你手上的这东西保准拉肚子!不当你兄弟也罢,来竹枝,我这份虽然不多,但是干净。”有人拆台,山鸡一下子就像有人踢了他屁股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跟肥肠挣了起来。
瓷壶看着这俩活宝,表情精彩万分,突然头顶上几滴水滴落到了脸上,瓷壶用手抹了抹,闻了闻,此时头顶上传来了大口咀嚼的声音,瓷壶脸一黑,不用闻了,它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上去,那可是吃了个酣畅淋漓,底下的争吵不由得停息下来,看着哈喇子大口吃得不亦乐乎顿时傻了眼。
“唔?怎么了,我吃这个就行了,你们争完了吗?”哈喇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
竹枝山鸡肥肠望向哈喇子,一时无言,没想到平时哈喇子憨憨傻傻,到这关头居然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它几个在这绞尽脑汁地算计被小子钻了个大空!
“什么味道的啊?好不好吃?”
“还没尝出来,你等等,我再吃几口...”
“吃你x爷!”瓷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哈喇子身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而哈喇子也是个极品,气的瓷壶一个爆栗敲到了哈喇子脑袋上,哈喇子吃痛抱着脑袋哀嚎起来,瓷壶犹不解气,紧跟着三个爆栗从哈喇子没有捂到的地方抽空敲了上去,哈喇子顿时感觉金星漫天飞,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一点失重感,然后脑袋一沉失去了意识,剩下几个缩缩脖子,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在隐隐作痛,这时瓷壶捏着拳头阴笑着地对着它们说道:
“现在还有谁不想吃饭,我赏它吃栗子吃个饱,不饱不要钱!”
“不了现在吃的刚好够。”竹枝摇摇头,说话利索地连间隔都没了。
“我有了,不劳老大费心了。”山鸡浑身一颤,立马接着竹枝的话说了下去。
“老大你看我这里的还没吃完呢。”肥肠急忙将那半截香瓜从竹枝嘴里拔了出来塞到嘴里,生怕有人抢了它的似的。
“哦,我看你胃口大这点可能不够吃啊,要不要再填一点?”瓷壶的拳头捏地嘎巴响,但是神情好像带着不甘,似乎对不能大展身手有些遗憾。
“不了不了!老大你看我们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任务了嘛,吃太饱等会打着不利索。”肥肠脑门儿沁出了冷汗,为啥专逮着它不放啊!
“算了,我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你们在这待命,吃饭的吃饭,还有那边躺着地赶紧起来别装死了。”瓷壶将腰间两把武器放下,然后吩咐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让急忙爬起来的哈喇子神情一垮。
“还有哈喇子反正你也吃过了,就不要打肥肠山鸡竹枝那份的主意了,你几个敢私自给哈喇子...好吧我走了。”瓷壶话没说完另外几个就知趣地将自己那份利索地吃完,肥肠甚至将两颊塞得满满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吃完了。
瓷壶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手脚几下扒拉就上了果株上,回想着那橙黄色轨迹的指向,在枝头间安静无声地跳跃前行。
不一会儿鸵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瓷壶心中暗笑,这次行动顺利地毫无阻碍,如果两把刀都带着就好了,现在它在暗,鸵鸟在明,想怎么拿捏它们还不是看它的意思。
“阿呀?这么好吃的东西果然要互相分享才是乐趣所在啊!来松松松再来一颗,慢点吃,没人会跟你抢的。”松鼠的手脚被几根细条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树干上,尾巴在不停地变形扭曲,实时反映了松鼠现在的内心,鸵鸟面带微笑地将一枚枚的果粒以每秒三颗的频率有条不紊地一颗颗塞进了即将崩溃的松鼠嘴里。
几只小鸵鸟在一旁强势围观,用夹杂着崇拜和仰慕的目光看着松鼠,小五低下了脑袋为可怜的松鼠默哀,小六低垂着脑袋身躯微微颤抖甚至还笑出了声不过被小三阻止。“这是伟大的革命先驱献身的一幕,,虽然只是咱松叔抗争的一小步,但事实上却是历史性的,是是象征着对咱父亲暴虐统治打响革命炮火的一大步,要庄重!”
“但是三哥你嘴咧地比我还大。”
“哦,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
...
“三哥你说父亲多久黑化才会结束?”
“不清楚啊,不过我们马上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要降低存在感,避免战火波及到我们。”
“三哥说得有道理。”
松鼠的嘴被两根枝条撑地大大地,唯一的抵抗方式只有不停地摆动脑袋,不过看那果实消失的速度就明白松鼠的抵抗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瓷壶透过叶缝将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虽然说的话听不真切,不过从行动上足以判断大部分的情况。
(这是最新的拷问方式吗?强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拷问方法啊,而且在这种情况的话还有出乎意料的作用,可以检测果实的毒性,如果松松松没事的话就可以安心地进食,顺便进行情报获取作业,死了地话也不碍事,成功辨识了果实的毒性也是不小的用处,嗯,不愧是屡屡从我手上逃脱的家伙。这鸵鸟——绝非等闲之辈!)
“那啥,小五,再拿几个果子过来,有点不够了。哟!别吐出来啊!我不是说了我很讨厌浪费食物吗?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来,把吐出来的乖乖咽下去吧,乖~”松鼠的两颊已经被撑地老大了,麦加似乎看出了松鼠的痛苦,贴心地用翅膀温柔地将松鼠嘴里的果粒揉化,然后抬了抬松鼠的下巴,咕噜咕噜地滑进了松鼠的肚子里,顿时松鼠的肚子如同充水的气球一般飞快地鼓了起来,松鼠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晶莹的虎泪,然后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啊!松松松你怎么了?难道吃坏了肚子了吗?赶紧吐出来!”麦加急切地将松鼠取了下来,然后接下来的事让小四的脸一下子难看起来,那撸松鼠的熟练姿势让她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愧是专业的,像松鼠这种货色麦加两三下就撸地干干净净,松鼠被强行撸醒,一时间恍惚起来,麦加看见松鼠醒了过来大喜,然后又把松鼠绑了上去,微笑着说道:
“啊,松松松你终于醒了,你看你吐了这么多,又饿了吧?来,我喂你,今天你就算吐多少都没问题哦~只限于今天哦!”鸵鸟微笑道。
(啧,原来强食还有这种使用方法啊,大开眼界!用酷刑的痛苦和恐惧来支配的松松松吗?真是...恶魔般的行径,我有些理解为什么松松松将手架在那小东西脖子上又松了开了,看来是我误会它了,原来松松松也挣扎过啊,对不起了松松松,我误会了你,在这个怪物面前谁都会难免失态啊。)
瓷壶将视线收了回去,不忍继续看那鸵鸟的残忍行径,紧紧捏住了拳头,心里暗道,松松松,对不住了,请你再忍耐一下,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哈哈哈!这才对嘛!多吃,再多吃点!”瓷壶的背后那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瓷壶心中一痛,他本来有机会救出松鼠地啊!然而它却亲手想要置它于死地!也是,松松松怎么可能背叛啊!它母亲可是渊风领主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松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让我瓷壶来完成吧!
来到了山鸡那边,瓷壶还没落地就急忙开口:
“喂,有件事我们误会...了。”
“这是什么情况?”瓷壶看着眼前的场面,一下子阴沉下来。
哈喇子就算了,为什么连山鸡肥肠也一脸被掏空般地蹲在地上?
竹枝指了指嘴角,瓷壶看去,山鸡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果汁,果然这群家伙没一个可靠的,一个个都偷偷摸摸地吃了这不知名的果子,现在出状况了。
“为什么不拉住它们?”瓷壶捂面,无力说道。
“拉不住,肥肠说,好吃,然后,说尝一下,然后尝了一整个...”竹枝苦着脸,断断续续说完了,瓷壶揉了揉脑袋,听竹枝说话脑袋痛,不过总算听了个明白。
这几个憨货如果真要行动起来竹枝还真拉不住,尽管明白,但是瓷壶仍然还是忍不住责怪竹枝为什么没有劝阻下来。
竹枝不吭声,这里面的确有它的不对。瓷壶叹了口气,在战斗时不吃那些不知名果子的规定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大家都吃了为什么你没吃呢,瓷壶想到这个问题,突然有些好奇,大家都吃了,没道理你还硬撑着啊。
“竹枝,你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吃?”瓷壶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竹枝,是...”竹枝眼睛滴溜溜转着。
“说实话。”瓷壶面无表情道,这些家伙撒谎的时候千篇一律喜欢乱转,它早就看透了。
“...我,拉肚子了。”竹枝嘴角抽了抽,垂头丧气地说道。
瓷壶扶额,肥肠那家伙的确该整理一下个人卫生了,至少也要把牙刷一刷。
“去将那几个家伙吃的东西全部弄出来。”
“弄不出来。”竹枝艰涩地开口道,瓷壶皱眉。
“扣嗓眼,拍背,倒吊,拳打脚踢都,不行。”竹枝补充道,瓷壶神情严肃起来,意识到了情况的严肃性。
噗嗤!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难闻的味道,瓷壶眉头拧在了一起,开始焦躁地原地度步,竹枝手足无措,站也不是,然而想做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入手,只好看着瓷壶,希望它可以指出一条明路。
“不行,我去鸵鸟那看看,它们在吃那果子,可能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这个毒性,你在这把水使劲往它们肚子里灌,然后尝试让它们吐出来,水不够就去附近找找。”
竹枝听到瓷壶的吩咐,立刻行动起来,将水壶拿出扶着山鸡的脑袋一个个给它灌了起来,山鸡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它肚子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完全没有余力开口说话,只能摊在地上无力地发出呻吟,任由竹枝摆弄。
“哈哈哈!咱俩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来,松松松,继续!继续!”那恶魔哈哈大笑用柔和的语气说道,然而手上速度不减半分。
瓷壶脸抽了抽,在心里为松鼠默哀了一下,然后拨树枝,透过一条缝隙看向鸵鸟,然后视线左右移动,想要找出什么线索来。
(一个来回的时间足以让这果子里的毒素发作,而这么久过去了,松松松依然没有身体不良...不对是毒性发作的症状那么现在有两个答案。)瓷壶默默思考着,眼睛时不时掠过鸵鸟。
(一个是这果子因人而异,另一个就是我还没有看见的解药,那么...在哪里呢?)
瓷壶微眯眼睛,扫过每一寸土地,在芭蕉叶上停留下来,那附近没有芭蕉树,最近的芭蕉树足足还有好几十米,不可能在树林里移动到如此远的距离,切面还很新鲜,颜色翠绿,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被捣碎的东西。
(芭蕉叶和上面的东西,都要拿一部分。)瓷壶在心中打定主意,再次看向松鼠,然后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悄悄潜伏过去,在那恶魔放肆地拿松鼠取乐的空隙,悄悄地用树叶卷走了一些,然后寂静无声地再次回到了大树茂密的汁液后面,在离开鸵鸟一段距离之后饶了个圈在芭蕉上去了一小片叶面,然后急急回到了队伍。
回到队伍之后瓷壶急忙将药泥给几个吃货一人喂了一点,看到山鸡哈喇子肥肠拉的发青的脸色渐渐好转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皱起了眉头,明天一早鸵鸟肯定会离开,只有今天晚上有机会,必须赶快了,,如果它们派不是用场,那只有它一个人亲自上去,现在身边没有了那把电锯,如果没有一击必杀地话它甚至有可能被鸵鸟反杀,两者的体格差距实在太大,仅仅一些后天的锻炼实在是难以弥补。
“竹枝,今天晚上就把这几个家伙晾在树上,我睡一下,如果明天天亮之前它们几个没有恢复地话就我们两个上,务必一击杀死这只鸵鸟。”瓷壶翻身上了树,然后闭上了眼睛。
“是。”竹枝回应道。
半夜,瓷壶睡地深沉,鼻尖隐隐有呼噜声响起,竹枝靠在树枝上脑袋缓缓下沉,然后又一阵猛甩,将眼睛睁地老大,然后脑袋又缓缓低了下去,尽管瓷壶没有说什么,但是还是要将山鸡几个照顾一下,万一有个什么它好做出应对,然而森林里的动物向来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想要违抗这种天性即便是经过了训练也难以不被其影响,终于,再次点头,没有再抬起,竹枝终于败在了这如潮水般绵绵不绝的困意中。
哈喇子皱起了眉头,辗转反侧,它尿意上来了,迷迷糊糊地向着记忆中厕所所在的地方跌跌撞撞地走去,虽然脚底下的脚感有些不对,不过没什么大碍,哈喇子走得稳稳当当,这对从出生就在树上生活的猴子来说仅仅只是一项本能罢了,没什么了不起。
到了记忆中的位置,哈喇子眉头一松向着那里一泡热尿撒了下去,身体逐渐从某种束缚中解放出来,渐渐轻盈,舒服地它差点叫出了声,一道柔和的粉红色的光在它眼里晃了晃,哈喇子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旁边一颗覆盆子将月光温柔地反射开来,与白天那火热的感觉有种截然不同地美感,哈喇子砸吧着嘴,哈喇子的哈喇子又要流出来了,这东西的味道的确是让人欲罢不能啊,如果没有这拉肚子的副作用就好了。
突然一股寒意上来,哈喇子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几分,看见了一个与它对视的小鸵鸟,嘴巴微张,有点木木地样子。
哈喇子脸皮重重抽了一下,向着旁边挪动了几步,果然,没跑了,它果真看到自己了。
那...就我装作没看见它吧!哈喇子僵硬地转过身,想要悄悄退回去。
在小三眼里,那猴子将视线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缩了回去,然后转身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
(装甚呢!妥妥的看见了好不好!)小三内心疯狂波动,深吸一口气,在那猴子几乎绝望的眼神中大叫: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兄弟们!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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