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的意思是,吾等只训练方阵,以不变应万变?”
段煨拧着眉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
因为方阵并非无懈可击,在面对骑兵的时候,方阵的迟缓笨重~
嗯~不对,好像其他步兵阵势,也都是如出一辙啊。
照这样看的话,并非不可行。
“不错,段公您想,其余阵型,搞得再五花八门,那又如何?临战之际,更加重要的是士兵对阵型、对阵势的熟练度。”
“方阵轻易无杂,吾等就有更多的时间训练士卒们熟悉旗鼓之号!同时,成军速度也将大大提升!”
段煨心中着实扭曲,练了一辈子的兵,突然改变,实在是摸不好那个底。
“君侯所言,甚是!”
听到段煨的回答,高诚听出的不是认同,而是思想老化,或者说想改变却又拗不过心里那道坎。
“段公,练兵一事,诚尽交于公矣。公若信诚,此法胜之百倍。公若不信,自可从心而行,诚之所耗,唯些许时日而已。诚相信段公,必能为吾征西将军府练出一支精锐!”
高诚没有将态度放的强硬,说白了,自己也是在尝试。效果如何,谁也说不准。毕竟,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同,也就代表着这一历史维度就不会发生改变。
事实已经证明,自己超前的想法,未必就是正确。
时代,就必然有其时代的正确性!
段煨皱着眉头,深沉的看着高诚,似乎下了决心,言道:“君侯,此法是否有所成效,无人可知。但,此法不论成败,将乃是煨之法!”
说完,段煨恭身一拜。
这一拜,就说明了段煨的态度。
高诚也被段煨的话,说的愣住了。当即说道:“段公,此法若成,必是公之大功。此法若不成,诚仍视公为长,仍视段氏为鹰犬!”
“多谢君侯!”
段煨闻言,会心一笑。
练兵之制,一旦定下,那必然三军尽同。无所差池最好,旦有意外,必然少不了人来顶!
随后,高诚将后世的队列训练,详细的跟段煨讲了一遍又一遍。
在见识过后世中国军队阅兵的队列之后,高诚对这个时代士兵的列阵真的看不上眼。
高诚也不指望手底下这些字都不识几个的士兵达到阅兵部队的高度,只要能有普通解放军部队的一成即可。
哪怕只是这一成,也足以保证征西将军府的军威傲凌天下了。
阵型严整的部队未必是精锐,但阵型不完整的部队肯定不是精锐。
次日,随着长安大大小小数百医者抵达蓝田大营后,高诚也准备回长安了。
长安的事情还有很多需要自己去处理,军队自己已经安排了,就算天天守在这,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了。
……
足足七日后,第一师及骑军的将士们大多已经养好了伤。
紧接着就是近千名宪兵队,开始对违规违纪的士卒进行处罚。
校阅不遵军令,聚众斗殴,损吾军威等等一系列的罪名安在了这些刚放松两天的士卒头上。
七千多人分批受罚,百人一次,多是十军棍至二十军棍。
士卒们当然不敢反抗。
因为率先受处罚的就是两员主将,马玩和程银。
行刑的人,而是由段煨自己来操手。
那棍棒打的砰砰闷响。
哪怕是一旁看戏的张任也没逃过治军不严的名头,被罚了足足十年的俸禄。
张任很苦。
自打从益州追随君侯,还是第一次受罚。
可这一罚,就罚的自个一点脾气都没有。
听说军改后的俸禄很高,自己这个稳打的军将,一年俸禄估摸着得有百十万钱。十年就是一千万钱啊,天呐!
高薪养廉是高诚所付出的行动,历史证明,一味严苛的打贪,并不能阻止这世间官员的贪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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