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兰等人刚刚来到老八的据点,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木屋,什么都没有。
“现在城内就剩下咱们几个人,都想想办法,如何送夫人出城!”
子兰看着两位兄弟,又环视周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自己等人率领百余弟兄来到这洛阳城,建立一个个据点,豪气万丈。
可眨眼之间,就被根深蒂固的绣衣使摧毁了将近一半的据点。五十多名弟兄,死的死,伤的伤,所余者仅有五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子为何突然就杀君侯家室?事前,这洛阳城内没有一丝动静啊!”
老八至今还在迷迷糊糊之中,高府被戮,酒楼被摧毁,杂货铺也尚未可知。
这,是不是太快了?
子兰摇了下头,言道:“吾等也不知晓缘故,不过现在看来,恐怕咱们进入洛阳城的时候,就已经被绣衣使盯上了!”
“不好!快走!”
子兰突然惊呼一声,老八也反应了过来。既然绣衣使知道酒楼与杂货铺,又焉不会知晓此处?
“老大,不必走了!”
旁边的老七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子兰身形一顿,回头紧紧盯着老七,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老七,汝……?”
“吾就是绣衣使!”
老七轻吐一声,随即手一挥,身后两名探子立即拔出腰间兵刃,搭在子兰与老八的脖颈上。
老八刚迷糊过来,冲着老七吼道:“李用,汝怎敢背叛君侯!”
“哼,某本就非君侯之人,何来背叛之说!”
李用顶回一句,继续说道:“君侯错就错在不该多想!两位兄长,汝等且先去吧!”
“噗嗤!”
“杀,把这个魏氏还有高贼义子义女,尽皆杀了,首级送呈御史!”
“诺!”
两名探子手持兵刃,迅速朝着在房内休息的魏氏母子三人杀去。
三声惨叫传出后,李用亦是轻叹了一口气。杀妇孺,非己所愿。
然,天命难违!
三人提着首级,正与奔行而来的御史撞了个正着。
“李用拜见御史!”
御史看了一眼其手中提着的首级,便知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由赞扬了一声:“好,真不愧是某之心腹。”
“回禀御史,此乃高贼麾下调查司洛阳分部首领子兰,及其下属,高贼魏氏夫人、其义子义女等人首级。”
“嗯好~稍后某便进宫,回去且候着,官爵封赏必然少不得汝!”
“多谢御史!”
“走,回宫!”
“诺!”
一行人,立即调转方向,朝着宫城而去。
两日后,郭嘉与姜纾及满满三人,在洛阳外郭区的调查司帮助下,终于出了洛阳城。
而清漪及一名暗探,却在出城之际,被拦在城门口。三人暴露之后,当场被诛杀在此!
迟到一步的调查司探子,也只能愤愤归去。
“先生,吾等如何去凉州?此时,怕是往西去的道路,都已设上关卡啊!”
郭嘉点了下头,言道:“去虎牢关,从五社津渡大河北上,再折向河东。河东太守乃是董卓,与君侯有旧。此外,某也有些事情,要与此人商议。”
“诺!”
一路东进,果然如郭嘉所想,沿途关卡查控的并不严。越过虎牢关,一行人进入河内郡。
而此时此际,久居长安的宋斌,也得到了洛阳传来的消息。
高家被满门诛杀!
君侯高堂尽皆故去,军事祭酒郭嘉携三位夫人及公子出逃,至今未有下落。
宋斌一下子就懵了!
怎么会这样?
君侯还在凉州跟韩遂大战啊!
前些时日刚刚送来奏报,已经平定了陇西李相如。河关地区的宋建逆贼,不敢与战,亦是退往高原。
只余韩遂携两万骑兵,与君侯对峙平襄!
这,眼看大战在即,怎么就出了这等事!
“子文,吾等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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