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公仲贤弟,幸会幸会。”
郭嘉见其年岁不长,以贤弟称呼,可是让严干颇有些不自在。
于是,匆忙回道:“干未持锦贴,贸然前来,祭酒不怪罪,已是万幸。”
“哈哈……公仲,莫要拘谨。长安诸贤才,荟聚郭府,嘉倍感欣慰,何言怪罪。再者,吾虽年长,但与诸君相差无几,当同辈论交。”
郭嘉见严干还有些不适应,也明白严干怕是才刚刚加入这世子殿下幕中。
“愚弟谨遵贤兄教诲!”
严干放开心怀,拱手敬言。对于今日之聚,说真的自己是真的没想到。
原先,孝懿兄拉着自己,说是引荐些朋友。正值这些时日,军中功赏刑罚已经上报,闲暇无事,自己也终于能抽出时间,再与孝懿一聚。
初次见到长安四英才时,自己就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平常之时,孝懿兄可从未与自己说过其交往之友。
这也罢了,见到龑世子时,脑子已经有些糊了……
现在又来到郭府,主人未在,众人却鱼龙而入,丝毫不在乎礼仪所失。眼下,当今王上心腹重臣,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居然与自己称兄道弟了!
天啦噜,这是怎么了?
当然,要说严干不欣喜,那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军吏,能够在世子殿下和郭祭酒面前露个脸,已是天大的荣幸。
如果说今日之事,传了出去,那自己的声名,也将会在一瞬间,闻于长安诸闾里。
不提严干此起彼伏的心情,周瑜将手掌摆向郝昭。
不等公瑾说话,郝昭便起身执礼:“末将郝昭,字伯道,太原人士,见过祭酒!”
“奥,原来是汝。嘉先前倒是听闻段公提起过。文资勇烈、刚毅忠直、治军有道,不徇私谊。”
郭嘉注视着郝昭,脑海中回忆着段煨与自己闲暇所谈。随即又摇摇头,言道:“嘉与段公私交经年,数之国朝,能得段公如此称赞的可没有几位啊!”
闻言,郝昭面色无触,拱手言道:“祭酒过奖了,谷口一败,昭行进无方,若非镇北将军,力挽狂澜于将倾,昭万死难尝大错。”
旁边周瑜亦是面色一暗,自是回想起了谷口一战。
原来,战争一直都没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自诩熟读诸家兵书,又擅射艺搏击,更兼于中尉府有所历练。结果,初次上阵,颇有力不从心之感。
“伯道、公瑾,谷口之败,非战之罪,切莫自责。”
郭嘉回了一句,真要算起来,谷口之败的责任,肯定要放到已故的汉阳亭侯责任身上。但毕竟逝者已逝,为国捐躯。又是跟随大王南征北战的心腹旧将,盖棺定论下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郝昭显然也知晓,没有多说。
中尉段公,日后只怕……
“方才听到汝等谈论科举,不知有何感想啊。听闻,这状元、榜眼、探花三甲,可是要诏告国朝县邑。子敬、孝懿,汝二人可有信心哉?”
“奉孝兄说笑了,关中英才济济,车载斗量。肃虽有薄才,可亦未曾想探取三甲,能中策即可!”
鲁肃苦笑一声,倒不是自己谦虚,而是真的没啥信心。鬼知道科举会出什么试题,入上林学宫的射策,自己也不过得了个第七名。
而太学院众学子,很多人受学的时间可不止三年,比新生长太久了。当然,这其中多是功勋子弟,但万一出了几个才华横溢之辈呢。
毕竟,一群当世大儒的教导下,太学院的师资力量,比起上林学宫,强的不止一倍。
“子敬兄谦虚了,以兄之才华,尚不望三甲,那小弟岂不是连五十及第都不难矣哈哈!”
李义开了个玩笑,颇是活跃了下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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