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判殿下有请……那位长老的确是这么说的,或许这是一个借口吧,但克劳蒂娅是知道的,刘判这几天为了王国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整天都是呆在这个书房里处理政务,就连夜晚也是直接在里间的休息室里过夜的。
今天刘腾他们既然把自己等人请到了这间屋子里,那么先前在这屋里的刘判应该也被控制住了才对,而要关押这样一位已经初步掌权的王子必定是不能太过招摇,最好的办法就是软禁在原地。
可自己几人来了这么久,却根本没有见到刘判与安德森,那么刘判他们两……
不用克劳蒂娅继续细想,随着被利刃分为两半的门板滑落,克劳蒂娅也终于看到了自己剑刃斩到的‘阵眼’以及那位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刘判’殿下。
实际要说门后出现的是刚刚出现在克劳蒂娅脑海里的刘判殿下也有些不正确,此时的刘判浑身枯瘦干瘪,头发虽然依旧茂密但都已斑白干枯,两眼之中更满是浑浊,即便克劳蒂娅的剑刃大半已经嵌入他的胸膛也依旧毫无反应,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弱的起伏着,克劳蒂娅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了。
“刘,刘判殿下?”
如果不是这具干尸身穿着的是哥斯拉直系王子王孙们才能穿的华服,同时领口还有刘判前两日刚刚添的一道象征着王储身份的紫色闪电,克劳蒂娅根本都认不出来这是那位志得意满正打算大展拳脚的刘判。
在此之前克劳蒂娅完全没有想过刘腾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拘禁刚刚掌权的王子不说,居然还敢把他作为这邪恶法阵的阵眼压榨他最后的生命力,让他在痛苦之中死去。
不过也对,毕竟都是敢弑君的狂人,再献祭一位还未成为王储的王子也不算什么了。
心中恍然,克劳蒂娅发现那刘判似乎是因为有人呼唤了他的名字,眼中居然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自己嘴唇缓缓张合了下。
克劳蒂娅可不是除了神眼一无是处的少年,她是懂唇语的,因此在看到刘判的口型后克劳蒂娅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恰在刘判胸腔的剑刃,弯腰就要去抓庞光。
刘判的话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跑。
然而,即便克劳蒂娅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做出了反应,可还是晚了。就在她双手离开剑刃的下一秒,克劳蒂娅突然感觉后背一沉,本来只是稍微弯腰想要去抓庞光的她被压得膝盖一弯,直接前屈着跪下。
双手撑在庞光两侧,克劳蒂娅看着庞光半脸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是因为胸腹被那肉块包裹着把最后一丝空气挤出而显得十分难看。
难看就难看吧,克劳蒂娅知道自己失败了,别说那一剑没有斩杀掉刘判了,就算直接将他一分为二也没有用,生命力的流逝虽然快,但却不是一瞬间的,只要刘判没有瞬间死掉,以这些肉块的样子,克劳蒂娅毫不怀疑刘判就是下一个吉斯瓦尔,那个化作肉山被庞光斩杀的前任黑羽教派大祭司。
所以笑容不是最重要的,克劳蒂娅之所以双手勉力撑在庞光两侧的原因也不是为了对庞光笑的,她只是想对庞光说一个字,一个刘判刚刚对自己说过的字。
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