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事情这样顺利,敢情是有宋卿玉这个内奸,对付自己家都这么残忍,这手段真是,让他感到佩服又觉得恶心。
佩服的就是那个不损兵折将地帮赵佑新除去一个谋朝篡位地祸害,恶心是下手太残暴,其中可是不少女子因此充军。
男子充军倒还好,顶多累死累活,耗一些寿命,而女子充军,简直跟被卖到勾栏院有什么区别?不,似乎更可怕,那里的男人都是难得开荤的,又是下贱的军妓,下手哪会什么怜香惜玉,估计没两年就得辞离人世了吧。
江安生看着笑吟吟摇着扇子的宋卿玉,此人比他先前认为的不简单多了。
赵佑新似乎想到了什么,脊背一凉,连忙摆摆手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个,江爱卿,朕就不打扰你们了,朕先走了……”
“来都来了,走那么急做什么?好不容易你们几个都在一块呢!”
赵佑新、宋卿玉、江安生听声音便立刻知道说话者是谁了,唯独不知的何南枝则是看向了门口,只见,是一位花白了胡子的老者,笑着眼,眼角瞬间勾勒出好几道沟壑,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给人的亲切感。
“老师。”
三个人齐齐弯腰称那花白了胡子的老者,何南枝受到着突如其来的变动,下意识也俯了俯身子,待她反应过来时,思及之前江安生给她普及的有关京城的资料,捋了捋,便知道此人是当朝太师娄传术。
娄传术作为两朝的元老,并不像有些两朝的臣子被打压,如今在朝堂的地位依旧颇为居高。
“南枝娄见过娄太师。”
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有江安生拉着,她跪不了,但她也没有挣脱,江安生不让她贵自有她的道理。
“好好好。”见长相标致,水灵灵的何南枝对自己再次鞠躬,娄传术笑眯着眼,连道三声好,再见他走向何南枝,道,“都坐吧,老夫早听安生多次提起过你,今个见你便觉得咱俩有缘。”
何南枝听闻他说她和她有缘,心中更是紧张了,刚刚赵佑新来,她就够不自然的了,现在又来了娄传术,人家可是太师,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富商,照着士农工商这一阶级,他们之间可是差了不少距离。
再者,太师这是正一品官员,黍朝朝廷的骨干,她上一世见高官,都是电视上看到过,现实中想都不敢想,今个一下子见到了两个人,紧张得她心都要颤了。
她下意识便往江安生方向看去。江安生张口,以口型告诉她:“无事。”她的心似乎有了安抚,好像也没先前那样紧张了。
江安生都气定神闲,她作为江安生的青梅竹马,还比他长几岁,可不能落了面子,一时间,便把心态调平常了。
娄传术此时离她最近,最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何南枝一开始见到他,心情紧张,他完全可以理解,他派人查过她的底细,她是一个被落魄秀才因赌博卖了的女儿,寻常官员见他都紧张,她会如此,很正常。
可,之后他又看到,她与江安生对视一眼后,似乎方才他感受到她的紧张只是自己想的一场虚幻,眼前她镇定自如的模样,只与那些朱门贵女只好不坏。
这两个臭小子,哪找的这样一个有趣的姑娘。
眼瞧着江安生,只觉得他这个学生赚大了,瞧瞧这姑娘多信任他,他说没事,这姑娘就觉得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