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
他凑过身子轻声,话里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你先安静些。”
说时往后抬起一条腿提了他一下大腿,江安生勾唇,稳稳地抓住了那条搞怪的小腿。
“哎哎!你做什么?”
突然一只小腿被人家抓住了,她哪还站的稳,立刻身子便晃了起来,双手也晃动,想抓住什佟羚儿么依靠却都没有,腰被人一把揽住。
好细。
见着她慌慌张张的模样,江安生好笑地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
一时,书房内皆是他爽朗的笑声。
“笑屁!”
何南枝咬牙怒骂一声,她觉得江安生就是报复她刚刚踢他,可那也是他先说她的呀,再说,这个力道轻的很,一点都不重。
确实,她那个力道对于江安生来讲无异于挠痒痒,他就是趁这个借口抱抱她而已。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你继续看。”
玩闹一会江安生才将她松开,之后她翻了和白眼:这语气好像在说她在闹一般。
“都快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撅着小嘴掂了掂手上的画纸道。
“你喜欢不言不语之人还是喜欢陪你玩闹的?”
他问。
“当然是陪我玩闹的,一言不发的哪有什么意思。”
顺口她便道出心中所想。
“呵呵”
下一秒,头顶便传出一道磁性的低笑,声音虽有些轻,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愉悦。
听他笑,她心中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把他的话当做朋友之间问对方的择偶标准而已。她这人情商算不上低,可惜习惯了江安生的存在,两个人偷偷破的规矩也太多了,说的什么出格话,做的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也都成了习惯,自然也没有多想。
江安生见着她没有多想的模样,心中又是开心又是遗憾,开心的是自己已经融入她的生活,遗憾的自然就是旁人都看懂了他的心,可唯独她还蒙在鼓里。
“阿生,你这样可不好哦,有了玩闹就把正事放在一边了,你可是朝廷命官。”
那也只会因你耽搁。
江安生想着,若是自己是一位君主,她一笑,自己的魂都被勾走了,什么大好的江山社稷,只要她撒个娇,都可以通通抛却九霄云外了!这样一想,自己还是好好做一个臣子的好。
“偶尔。”
说着,将自己的下巴搁置在她的头顶。
何南枝感受到头顶的重量,便晓得他在做什么了,仔仔细细看着画纸也懒得搭理他。
一会后。
“你先起来,帮我磨墨。”
她挣脱开,大步走到书桌面前坐下,将画纸放置正中间,神情举止尽透着嚣张。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能够帮助无数百姓呢,能不嚣张一把?
她叫他磨墨,他当然是去做了,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磨个墨算什么?
“小安子,你可得快一些哦。”
瞧着某个得寸进尺的姑娘,江安生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小动作里充满了宠溺。
堂堂工部尚书竟然被一介行商的女子以奴才的口吻吩咐事情,本就是令人难以置信,更何况,这可是朝堂上着名的“冷面神君”,心思缜密,城府深,下手也狠。
但这事,依旧在何南枝这里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