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娄家千般爱护,宠在掌心了的千金,在众人的溺爱下,性子自然是较为顽劣。在她很小的时候,见到宋辞恒时觉得他长得十分好看,喜欢过他好一阵,只是知道他身世时,她心中不禁一阵嘲讽,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弃子而已。宋卿玉对人态度冷淡,虽然有时候在笑,可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有丝毫好相处的感觉,对她也不例外。
犹记那一次,她想要他手中的扇子,他不给,她不懂事一个心急便把心中对他的冷嘲热讽通通吐露,其中当然还夹杂着对他娘的奚落。她以为她这样说,能让他感到愤怒,自己感到欢愉,谁叫他不给她扇子的,活该!
可,宋卿玉是愤怒了,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欢愉,很痛苦,很痛苦!
一个六岁的小孩被一个十六岁的男子紧紧掐着脖子的痛苦,她觉得想象不到。她被掐住了喉咙,下人哪可能任由着啊,这可是娄家的千金啊!于是立马上前阻拦。
宋卿玉眼看自己要被拉开了,心有不甘谁都不可以说他母亲一句不好的话。
除非你死了!
他不愿意娄淑云就这样被救了,手臂一台,直接将她整个人认到花坛里去。花坛草木繁杂,可到底还算软的,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那枝很糙,小姑娘的皮肉娇软,伤口好几处,衣服都带了血。
在众人跑向花坛去救娄淑云时,娄淑云抬头便看到宋卿玉不同往日嗜血的笑容,就想地狱里爬出的白衣恶鬼,俊美的都是皮囊表象,她看到的是地狱沸腾血海里爬出的恶鬼。
一时间,她瞳孔放大,晕了过去。到现在,她还记着他的笑,记忆犹新,看到他身子习惯性地颤了颤。
“你这打颤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啊。”
宋卿玉说时,将折扇一合,打在了手上。
“还不是因为你!”
娄淑云在心中狂喊,眼睛却下意识往江安生的方向看去,却看到江安生正和何南枝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观赏着铺子,氛围很是和谐呢,于是乎,某人忍不下去了。
“哎哎!你们干什么呢!我这大老远的来京城,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说着,宋卿玉迈开腿便往二人之间跑去。是的,没错,就是江安生和何南枝之间。
江安生见着自己和心上人之间突然挤出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顿时气的牙痒痒,于是乎,也挤。
“靠!这位小子的劲道见长啊!”
宋卿玉被这么一挤开,瞧着这江安生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想道。
“你俩闹什么呢!要闹出去闹去!”
何南枝一吼,两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刚才挤来挤去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乖巧的像两只摇尾巴的狗狗。
见他们两个安静下来,何南枝心绪才宁了些,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要闹腾,各种互掐,还老喜欢将她卡在中间。
娄淑云呆呆地看着何南枝训他二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两个人,就被她这样一吼就安静了?
“南枝姐姐,姑娘家怎可以怎般吼人呢?太粗鄙了,若被人瞧见,会没有男子要的。”
说着,娄淑云握住了何南枝的手,面上一派“为你好”的模样,瞧着很是温和,与何南枝暴躁的模样差别甚大。
但是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