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一个二等丫鬟能说出这番话来，在场的人也感到诧异。

“是呀，老夫人，南丫头说得有礼，别便宜了那短命的，珍惜现在的眼前人。”

严大娘听后赶紧应和道。她不是一个擅长言辞之人，说得话也大有复制粘贴何南枝和佟羚儿的味道，但是她说话的分量在江孟氏却不会低。

“好，把我害成这样，是不能便宜了那短命的。”

沉默了好一会，江孟氏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虽听着有些赌气的成分，但也算是承认了何南枝的做法。

“老夫人能想来些就好。”

看着她面色有些动容，何南枝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共鸣的情感。

撇开她今日的目的，五年之久的朝夕相处，她早就对江孟氏也有了不浅的感情，虽踩着季素来让江孟氏看开有些小愧疚，可她是一个偏心的，能用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让对自己好的人看开些，她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

“有心了。”

江孟氏看着何南枝的眼神都柔了一个层次。严大娘看着何南枝如此尽心尽力，心中也道平日里没白疼她。

这一次江孟氏生辰礼物，何南枝虽没有博得她多少笑容，可从那眉眼的些许晶莹来看，何南枝更胜一筹。

“行了行了，传菜吧。”

严大娘最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于是把接下来的话说了。

很快，屏风撤下，下人台上了一桌大圆桌，众人规规矩矩按着尊卑位置落座，不一会端着饭菜的丫鬟鱼贯而入，终齐了。

“好了，用膳吧。”

江孟氏看着一桌整整齐齐的人，不禁又想到严大娘说了不下数次的“眼前人”，心中似乎没有之前那边飘零，缓缓拿起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