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骑马赶来的几人,很快也齐齐下马快步来李客跟前。
而那对兄妹,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那几人飞奔而去。
“阿爹,这家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那丫头自己摔下马来,却非要冤枉我跟阿兄,打死了阿兄的马不说,还打了阿兄!”
那浓妆艳抹的红衣少女涕泪横流地扑到一名中年男子的怀里。
这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魁梧,腰间挂着一柄横刀,留这个一字胡,模样白净斯文。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先前那马飞龙口中的马盘县县尉马关山。
那中年人很是怜惜地将那少女揽在怀里,而后皱眉看向李客:
“这位兄台,既然是打马球,难免会有损伤,你这般折辱我这对儿女,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很显然,这马县尉也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袒护自己的儿女。
“马兄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可不记得马球之后有绊马腿这招。”
李客朝那马县尉冷冷一笑。
“口说无凭,你又有何依据可以证明,是我们绊的马腿?”
马县尉同样抵死不认。
说着他又指着不远处的李白倒打一耙道:
“倒是你家那小子,无缘无故殴打官眷,嵩山兄你作为江油县令,就这般坐视不管么?”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身旁一名瘦瘦高高模样老成的中年人。
这人正是江油县令刘嵩山。
刘嵩山闻言满脸和气地笑了笑:
“马兄言重了,只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何必如此认真呢?”
“嵩山兄,你这是在袒护他们?”
马县尉皱起眉,其实他还真不知道,李客与刘嵩山是老相识。
“李兄跟你一样,也是我刘某人的好友,还望两位莫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刘嵩山笑呵呵地说着,而后站在了李客身边。
“他是嵩山兄你的好友?”
李客有些吃惊看向身旁的刘嵩山,低声问道。
“呵呵,客套话客套话。”
刘嵩山尴尬地一笑,而后声音压得极低地凑在李客耳旁道。
看两人交头接耳,马关山已经明白,这两人只怕是一球之后,当下一脸气愤地指着马飞龙那肿得跟猪头一般的脸道:
“嵩山兄,你是一县之主,做事要公私分明,这混账小子殴打我家飞龙证据确凿,还望你秉公处置。”
“马兄你也是当差的,凭这一巴掌就想给人定罪,是否太过荒谬了一些。”
刘嵩山闻言脸色冷了下去,那马县尉如此不依不饶让他很难堪,所以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看了。
“你说的如此轻巧,这是一巴掌吗?一巴掌能把人的脸打成猪头吗?”
马关山捏着马飞龙的小白使劲地摇晃了几下。
“爹,我不是猪头!”
别捏着下巴的马飞龙反驳了一句,不过随即被马关山狠狠地瞪了回去,当下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刘嵩山仔细瞧了瞧马飞龙那张脸,而后转头皱眉看向李客道:
“他这么一说,你儿子下手确实重了些。”
“你刘家祖祠修缮我包了。”
李客头也不回地低声道。
刘嵩山闻言眼睛一亮,然后一拍手道:
“关山兄,我觉得您该这样想,我这小侄儿太白,炼气三重……”
“四重,刚刚涨的。”
“炼气四重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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