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苍淡淡一笑,说了声:
“船夫,劳烦靠岸。”
那船夫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从水里捞起船桨,把船靠了岸。
李玄苍给了船钱,上了岸、正想离开。
一个人影从柳荫下走了出来,站在他的眼前。
是李凌若。
她还是那一袭的白衣,美目淡然、绝色如仙。
“父亲。”李凌若淡淡的话里,带着尊敬。
“哟,是凌丫头,你怎么来了?”
李玄苍有些惊喜的样子:
“你早说呀,老爹这刚才游完一趟的船,可惬意了。
来,咱父女再游他一趟。”
李凌若没答,只道:
“父亲,女儿可否问一句,方才袁山长他都跟您说了什么?”
“我说凌丫头,原来你是跟踪你老爹我啊?”
李玄苍笑道:
“那刚才的事,你肯定也都看到了。
放心吧凌丫头,老爹我说过,他们那边的事有我扛着。
你就放心地,去闯你自己的就成。”
李凌若望了眼袁鹤消失的方向,淡然道:
“女儿知道,袁院主多番催促,父亲您这边的压力也是不小。
女儿多谢了。”
她朝李玄苍,恭敬地做了一躬。
“哎哟,”李玄苍笑道,“丫头你居然对我鞠躬了,这可是多少年都没有的事了,受宠若惊啊老爹我。”
“只是……”
李凌若话音一转:
“父亲您也知道,此次道侣姻缘之事,自始至终都不是女儿的意思,女儿也从来没有答应过。
所以,女儿实在无法归家结亲,还请父亲见谅。
此外,除了那件事,不知袁山长还有没有提及别的事?”
“别的事?”李玄苍道,“什么事?”
“就是……”
李凌若一顿,霜目里泛起了一丝微光:
“那个赵寒的事。”
李玄苍看着女儿的样子,笑道:
“凌丫头,看来你对这个姓赵的小子,还真是挺关心的嘛。”
“父亲,”李凌若的美目,有些严肃了起来,“其余的事,女儿可以不管。
可若是,有人想对此人有任何不良之心。
女儿,绝不轻饶。”
李凌若一按腰间的古木匣子,又朝李玄苍一叩首,走入了柳荫巷陌之中。
李玄苍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摇头笑道:
“凌丫头啊凌丫头,看来,你是真中了那姓赵的小子的‘毒’,还中的很深。
你啊你啊,就跟你老爹我当年一样,一见了你娘亲,就走不动道了。
好,不愧是我李玄苍的女儿,我喜欢。
只是可惜啊,丫头。
你也知道,你身上所背负的,乃是我李家千年传承而下之道门夙愿。
方才,那袁鹤说,他们那位袁院主用星相术演算到,这扬州之地,会有上古血脉出世游走。
不得不说,这冲虚书院的星相术,那真是天下第一。
他算得没错,这扬州之地,当然有上古血脉游走。
因为,有凌丫头你在啊。”
李玄苍笑说着,好像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所以,就算那姓赵的小子,再英俊、再迷人。
他和你,终究是两条陌路上的人。
好吧。
既然丫头你都‘中毒’了,那老爹我仗义点,就帮帮我这个宝贝女儿,解一解那少年公子的‘毒’吧,哈哈哈……”
李玄苍说着、捋须而笑,那笑声爽朗悠然,在街巷之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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