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梅一惊:
“法师您说什么?害死延老爷的,不就是这女鬼吕清霜吗?还能有谁啊?”
洛羽儿和姜无惧和赵寒一起那么久了,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有原因,所以并不惊奇。
“这真凶是谁,眼下还不能说。”
赵寒道:
“总之荆管事,今晚三更时分,我就会施法、抓拿真凶。
您放心,在这件事里、所有存心害人的人,都是逃不过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荆梅连连点头,“太谢谢赵法师您了,那您看,奴婢需要帮您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
赵寒道,“您只管照顾好郑少爷就行了。还有,今晚你们务必藏在自己的厢房里,无论听到任何响声,都不要出来。
尤其是绝对不能靠近,延老爷住的那间厢房,明白么?”
荆梅连忙答应,又瞥了眼旁边的吕清霜:
“那她呢?”
“她还昏迷着,”赵寒道,“跑不了的,就先绑在这里了。等过了今晚,我自有理会。”
说完,他缓缓抬头,往柴房的窗外望了出去。
高墙外,夕阳沉了下去,霞光漫天。
天要黑了。
三更,夜深人寐。
偌大的延府里,一片寂静无声,就连夜虫呢喃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空旷的院子里,只有延老爷那个破败的厢房,门头还挂着没拆下来的新婚红布,夜色里红通通的,有些瘆人。
忽然,有几声轻微的脚步声。
院子门口,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伸了出来。
好像是个人头。
黑夜里,两只眼睛,往院子里窥视着什么。半晌,那人头一动,整个移动了出来。
是那少爷郑端安。
他还是穿着那身公子服饰,脸上的酒意却全部不见了,严肃的神色里带里一丝诡异,与早间对比,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腰间挂着个青铜小鞘,好像装了把利刃。
他缓缓招了招手。
又是一个人头,从门口伸了进来。那人身着襦裙、身段婀娜,正是女管事荆梅。
她瞪着双眼,四周望着,充满了警惕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院子的石道,蹑手蹑脚地往厢房走了过去。
今日早间、查完案后,这厢房的门就被关上了,黑沉沉的密不透风。
两人走到了木门前方,郑端安把整张脸贴在了冰冷的木门上,往里面仔细听着。
一片死寂。
郑端安似乎有些奇怪。
身后,荆梅给郑端安打了个眼色,好像想要退出去。
郑端安看了眼那木门,又看了看身后的院门,似乎有些犹豫。
呜呜
厢房里,忽然响起了个声音。
正是之前,他们曾经在这里,听到的那个哭声。
荆梅吓了一惊,扯住郑端安就想往回跑。
郑端安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一种诡异的神色。他似乎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按腰间的铜鞘,另一只手按在了木门上。
咧
木门缓缓打开了。
一阵阴风夹杂着异香,扑面而来,正是白日闻到的,那种膏药的香味。
郑端安走了进去。
荆梅只好跟在后面,死死拉住了郑端安的衣袖。
厢房里,一点灯火都没有,漆黑一片。
只看得见黑暗中,那个木架和小人的轮廓,还在房间的中央。远处隐隐约约,还是那张血色的卧榻。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