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吴勇一左一右朝聂沧澜欺身过去。
聂沧澜放开了吴婵娟,冷笑一声道:“吴庄主,在下希望你弄清楚是非曲直!”
三味真人沉声道:“小子,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束手就缚?”
右手一挥,呼的一声,一蓬拂丝化作千百缕银针,锐利如锥,急袭而至!
聂沧澜听得剑眉挑动,怒声喝道:“好个妖道,你那宝贝徒弟才是真正的贼,你却指鹿为马,故意诬蔑在下,还诬蔑吴姑娘。今晚之事,都是你挑拔而起,在下一再忍让,你还以为在下怕了你吗?”
身形突如逆水游鱼,乘隙欺入,右手一探,一把就扣住了三味真人执拂右手,左手一下夺过拂尘,人巳回到原处,把夺来的拂尘,朝地上一掷,微晒道:“三味真人,你还不是聂某的敌手,聂某不想伤你,你可以走了。”
如论真实功夫,三味真人数十年修为,聂沧澜决不会是他对手,但聂沧澜刚才使出来的乃是南山老人传他的“捉云手”,(当时说是捉蛇手法),虽然招式简单,却是神妙无方,不仅是三味真人,连莫二先生和神拳辛蒙蒙、吴子陵等都看得耸然动容,给他唬住了!
三味真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也没打挣扎的余地,就被人家夺下拂尘,这对他来说,当真几十年还是是第一次!
他是武林中有名头的人,何况还有莫二先生、神拳辛蒙蒙、吴子陵等人在场,纵然心有未甘,也不能耍无赖。
只是怔得一怔,就点着头道:“小施主中了我一记子午阴掌,仍能安然无恙,就足见高明,贫道也许真的不是你对手,今晚贫道认栽。”
说完,俯身从地上拾起拂尘,往外就走。
吴子陵一脸怒容,向吴婵娟沉喝道:“娟儿,为父和归、辛二位伯父是因你无故失踪,前来找你的,你随为父回去。”
吴婵娟道:“爹,女儿和聂大哥结为兄弟,是清白的,爹幸勿误会,女儿要回去,自己会回去的,不是在爹心存误会之下被逼回去的……”
聂沧澜道:“兄弟,你应该随令尊回去,你我结为兄弟,是因为我并不知你是一位姑娘,结伴同行,自无不可,但如今已经知道你是女的了,路上就诸多不便,你还是回去的好。”
吴婵娟眼中蕴满泪水,哽声道:“好,我回去。”
说罢,急步趋出大殿,从天井右首牵着马匹,朝庙外走去。
吴子陵朝莫二先生、神拳辛蒙蒙二人拱拱手道:“二位道兄请。”
莫二先生回头看了聂沧澜一眼,心中很想规劝这年轻人几句,免他误入歧途,但看了这一眼之后,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是因为他对聂沧澜总是有先入之见,觉得这年轻人生性桀傲,不可救药,日后总是武林之患,因此不禁脸露不屑之色.举步就走。
辛蒙蒙、吴子陵和两名庄丁一起退出三官庙大门之时,吴婵娟早已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匹发出一声长嘶,洒开四蹄,绝尘而去。
吴子陵眼看女儿负气而去,气得直是跺脚,怒声道:“这贱婢简直反了!”
聂沧澜目送众人走出山门,才发现吴婵娟方才说的是气话,她竟然一个人负气走了,一时不禁又替她担心起来,她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
微微摇了下头,伸手从神桌上取下纸包,里面有馒头、卤牛肉、卤蛋,足够两个人吃上两顿,这是他从二十几里外的镇上买回来的,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了,缓缓走到檐前石阶上坐下,打开纸包,撕着馒头慢慢的吃着。
方才场面那么热闹,现在就显得孤单冷清了。
自己和吴婵娟相处不过一天时间,从她走后,自己竟然会不时的想起她来,好像失落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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