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的大伯母姚淑凤不待招呼弟妹,祝秋云急急拉着凤的手,朝前走去。聂南屏、聂伯超、和聂仲谋夫妇、聂季友夫妇也赶紧赶了出去。
他们都是最关怀沧澜的人,万一聂沧澜抵挡不住的时候,他们都准备随时出手的。
群侠之中,采荠叟、洞庭钓叟,和刚才退下来的万声等五人,已有七位被金钵禅师的“阴极真气”侵人体内,无法逼出,正在和金钵禅师交手的李铁崖等五人,由聂沧澜去把他们接替下来,很可能也中了“阴极真气。”
凡是被“阴极真气”侵人体内,全身感到澈骨奇寒,血脉凝滞、四肢不仁,自然就失去了战力。这十二位,可以是各大门派中的主要人物,如果聂沧澜这一战再失败的话,各大门派这边,已无可战之人,就注定失败了。
因此聂沧澜上去这一战,实在非常重要,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跟着上去,围成一圈。
聂沧澜朗声道:“老禅师、李帮主、和四位掌门人、大家请住手。”
他这声大喝,以内功迸出,声音清朗而宏,可以声闻全场。
金钵禅师和李铁崖等五人自然都听到了,双方果然各自收兵,后退了一步。
金钵禅师右手持量尺,左手托钵,依然面含微笑,问道:“聂施主,你叫大家停手,有什么事吗?”
聂沧澜和李玉虹并肩站立,朝李铁崖等五人抱抱拳道:“五位前辈且请退下来休息,由晚辈向老禅师讨教几眨”
李铁崖等五人一上场即联手使出杀着,每个人差不多均以全力以赴,四五十招下来,不仅没有沾到金钵禅师一点衣角,但觉周围至阴奇寒之气愈来愈重,冷到业已施展不开手脚,心知再上去即将无法支撑,既有聂沧澜上来接替,正好藉此下台。
李铁崖勉强打了个哈哈,点头道:“诛杀姬七姑,是你和玉虹两人立的大功,这件功劳,看来也只有让给你们了。”
话声甫落,不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几乎忍不住有些发抖,但他依然强忍着回头朝松阳子等四壤:“四位道兄,咱们退下去吧。”
松阳子等四人也自感到身上冷得无法忍受,依言收剑后退。就在他们退下之际,聂沧澜长剑出鞘,正面迎上,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等四位姑娘迅速抢出,接替了松阳子四饶位置。
金钵禅师仰首大笑道:“各大门派已经没有人了吗?要这几个女娃儿上场?”
柳青青哼道:“你不用管,有本领打败了我们再不迟。”
李玉虹道:“老禅师,你救过我的性命,也指点过我掌功,我一直很感激你,但今日一战,乃是正邪不并存之战,目前你带来的人,已悉数就歼,老禅师纵然武功通,一个人也成不了事,白莲教不会有成功的一,你深通禅理,应该知道孽海无边,回头是岸……”
“住口!”金钵禅师怒喝一声道:“尔等人数虽众,哈哈,你们几个头儿,至少已有十二个人中了老衲阴极真气,血脉逐渐僵冻,等老衲除了聂沧澜和你,你们这些人岂会放在老衲眼里?老衲要他们死,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生还的。”
姬青萍道:“二姐,这老贼秃丧心病狂,已经无药救,何用和他多费唇舌?”
聂沧澜道:“老禅师,看来咱们已无话可,你发招吧!”
金钵禅师朝他看了一眼,蔼然笑道:“聂施主,你乃武林后起之秀,前途无量,老衲一生从无一人在我眼里,只有施主还差可算是一个,但你目前还不是老衲对手,老衲真不想伤你,但留下施主,终是异日之患,因此这番动手,老衲决不会轻易放过,你可得心。”
聂沧澜道:“多谢老禅师关照。”
柳青青披披嘴道:“你不会轻易放过大哥,大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好!”金钵禅师笑道:“老衲让你们先发招,你们只管出手好了。”
聂沧澜手中倚剑当胸直竖,目注金钵禅师,道:“在下有僭。”
剑光乍发,精虹乱闪,直取金钵禅师。
他使的是崆峒九剑的第一剑,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人,这些来,为了要对付白莲教,已经学会了七式剑法,她们站立四周,就是要看大哥使的那一招,她们可以跟着发剑,此时看到大哥使出来的是第一招,她们那敢怠慢,立即依样葫芦,使出第一招来。
金钵禅师曾在聂沧澜和姬七姑交手之际,看过他的剑法,深知这年轻人剑法奇奥莫测,是以右尺左钵,一直凝立不动,但他没想到聂沧澜剑光才现,四位姑娘跟着发剑,五人使的竟然是同一招剑法。
要知五人围攻,如果各使各的,名虽联手,实非联手,因为每人各自为政,出手就会参差不齐,自是会有予人可乘之隙,但如果五人同使一招剑法,那么这招剑法,必然使得整齐划一,威力比一人使出,自可增强五倍,而且不容易被对手找出有隙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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