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后甚决,这是奇袭,看得两个年轻公子忍不住叫出声,比道:“你还要不要脸?”
聂沧澜左手架着黄衫老人藤杖,回头笑道:“不要紧。”
话声甫出,右手呛的一声,四尺长剑出匣,一道青光随着身形右转,斜向直奔向后的鸩头杖上削去。
这一下出手虽在鸩脸老妇之后,但快到剑光一闪,几乎像和鸩杖同时出手的一般,只听“嗒”的一声,立时把鸩面老妇袭来的杖头鸩头削去一半。
黄衫老人和鸩面老妇几十年夫妻,自然心意相通!一生之中,不知有多少次遇上强敌,联手出击,此时乍见鸩面老妇出手,已知鸩面老妇的心意,这年轻人身手如此之高,决不能留他。一念及此,下压的藤杖突然往上一挑,划起一道弧形像流星一般朝聂沧澜拦腰扫一来。
这一杖是配合鸩面老妇的偷袭,才出手的,志在一击啃,自然使上了十成力道。
那知聂沧澜手法之快,剑势后发先至,几乎还在鸩面老妇前面,迎着鸩杖,一下削去了半个鸩头,左手剑鞘一拨,又是“嗒”的一声,把黄衫老饶杖势朝左拨出。
三人各自后退了半步,鸩面老妇发现鸩头杖上的鸩头已被削去了一半,这一气非同可,口中发出尖厉的喝声:“子,你仗着利剑,削断老婆子鸩头杖,老婆子要你拿命来赔!”
手中鸩头杖突然一紧,唰唰唰,宛如乌翻海,眨眼之间,漾起十七八条杖影,张牙舞爪,朝聂沧澜凌空扑攫而来,气势极为骇人!
聂沧澜嗔目喝道:“老婆婆,你是上了年纪的人,方才出手偷袭在下,才会被我削去一截杖头,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但你一开口就拿命来赔,可见你平日就是个穷凶极恶之人,那就休怪季某不客气了。”
倚剑随着话声,振臂一剑,朝杖影横扫过去。
黄衫老人眼看老伴发动攻势,也立即挥起藤杖,朝聂沧澜夹击过来。他们几十年的默契,两支杖配合精妙,一攻一守,截长补短,可极攻守之能事,使人找不到一丝空隙。
但两人也已看出聂沧澜手上的倚剑剑锋森冷耀目,是一柄削铁利器,因此虽是全力抢攻,但再也不肯和他长剑接触,此攻彼守,此退彼进,以快打快,全以招式变化取胜。
就在三人剑杖挥起一重重剑光杖影之际,聂沧澜耳边就听爹以“传音入密”的话声:“少秋,北峡二老平日除了刚愎自用,并无恶迹,你和他们动手,不可使他们太难堪,以免各走极端。”
要知聂沧澜练成“护华剑法”,可是武林中最快的剑法,“崆峒九剑”是剑法中最具威力的剑术,再加“避剑身法”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使人不可捉摸,因此任凭黄衫老人、鸩面老妇双杖联击,绵密无间,还是对他并未构成威胁,相反的他们击出的杖势,只是顺着聂沧澜身侧劈下,不时的落空。
转眼工夫,已经打了五六十招,聂沧澜不耐的道:“二位打了这些时候,应该知道了,再不住手,休怪在下兵刃无眼,伤了二位。”
黄衫老人和鸩面老妇奋力抢攻,依然无法占得上风,他们不知是聂沧澜听六“传音人密”剑下已经留了情,认为聂沧澜一味的闪避,没有还击,乃是渐渐出现败象,自是不肯在这即将得手的时候罢手!
鸩面老妇呷呷尖笑道:“子,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出来,老婆子会叫你死而无怨……”
接着尖叫道:“老头子,加紧些,宰了这个狂妄子。”
聂沧澜听得大怒,朗笑一声道:“好不知死活的老虔婆,季某就要你识得厉害!”
倚剑突然向一振,没有人看清他这一招是如何出手的?但见刹那之间剑光纷披,青气暴涨,每个人都可以听到清晰的九声“嗒”“嗒”轻响,宛如削瓜切菜一般,把鸩面老妇手中一支纯钢鸩头杖截成六段中了五剑,黄衫老饶藤杖截成五段中了四剑,他这一招之中,等于发了九剑,
两人手中各自剩了尺许长一截。
这下直把黄衫老人和鸩面老妇看得脸色煞白,怔立当场,半晌不出话来。
黄衫老人双眼望着聂沧澜,问道:“年轻人,剑法果然了不起,你是华山门下?”
聂沧澜颔首道:“季某忝掌华山门户。”
“哈哈!”黄衫老人仰首大笑道:“好、好,看来咱们北峡山早就不该开门收徒了。”转身欲走,一面朝鸩面老妇道:“咱们技不如人,还不走吗?”
鸩面老妇沉哼道:“年轻人,你给我记着,除非咱们两个老骨头老死在北峡山,否则咱们总会有见面的一。”
聂沧澜听得剑眉一挑,喝道:“二位请留步。”
黄衫老人回头道:“你还有什么事?”
聂沧澜右手喀的一声返剑入匣,凛然道:“在下希二位回去之后,把今这场是非,从头到尾仔细想想,于理甚明,就方才吧,在下隐忍着和二位周旋了五六十招,希望二位知难收手,那知……”
鸩面老妇怒声道:“你完了没有?老婆子不想听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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